瞥了一眼气呼呼的刘撮毛,心结尽消的徐三刀刹时变了个嘴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打着哈哈说道:“得了,老刘,今晚请你去逛庵堂,那边新来了个小尼姑,传闻够味得很哪,如何样,我徐三就不跟你抢了,咱哥俩来个酒足饭饱花下眠。”
“哎,我说徐老三,你到底甚么意义?自打我进屋,你就疑神疑鬼,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副阴阳怪气的德行,那外码的老客玉佩都在他家里搜到了,如果不是存了心要捏你的弊端,他如何能从当铺里单单赎这块玉佩出来?三癞子我还不晓得,不留隔夜财的货品,会巴巴的发神经买甚么玉,当初你销赃咋不晓得销远点,该死被抓住把柄。”刘撮毛气得胡子只翘。
这个祝老板本来也不是甚么好鸟,并且是干着江湖中技术含量最低的匪贼的事情,年纪大了,手里有了些积储,便回籍开了个当铺,面上端庄做买卖,狗改不了吃屎,底下专收一些来路不正的货,也因为这类货低收高卖,差价实在可观,以是买卖做得是有声有色,为了便于销赃,他在好几个处所开得有分号,专门用来相互收货和卖货,甲地买的乙地卖,乙地买的甲地卖,仿佛成了独弟子意,加上此人手腕矫捷,交友官府,江湖上各种强取豪夺之辈有了玩意儿,宁肯低点也会和他买卖,启事很简朴,风险低,制止被人拿赃,徐三刀天然也是他的VIP用户之一。但对于这个老祝,他还是信得过的,倒不是因为信赖对方的品德,在徐三刀这类人眼睛里,品德连个屁都不值,只是因为老祝根柢太不洁净,卖别人就即是自寻死路,以是徐三刀才没将他列入思疑工具。不过贰内心揣测,让六子去找老祝闹一闹也好,起码也能给老祝一个警告,让他今后别违背行规,本地货异地出,以免拖累了上家。
徐三刀和刘撮毛相约逛烟花地的时候,四毛正在临江酒馆里喝着小酒,马庆虎风普通卷了出去,抄起他面前的酒杯,“吱溜”一口干了个底儿朝天,然后喘着气,两眼放光:“神了嘿,又被你算准了,三癞子被刘撮毛他们抬着出了门,进了衙门的刑房以后就再没出来过了。”
马庆虎挠了挠头,想了半天赋说道:“我确切是一肚子的疑问,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倒含混了,从哪提及呢?”
徐三刀没有搭茬,持续翻开了供词,逐字逐句的看着,这一条条看下去,不由眉毛拧成了个川字形:“你的兄弟不会是硬把案子往他身上座吧?看着供词,一水的是、是、是、是,他到底亲口承认了没有,就是他漏出去的口风?”
刘撮毛一听,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大嘴一咧:“那还磨蹭个球啊,从速走着啊……….”
“那另有假,哥几个翻窗户进了他家,好一通搜,压在他的褥子底下,成果和回家的三癞子撞了个正着,这小子随身竟然带着插子,幸亏门口预先埋伏了两个兄弟,一闷棍打翻了这兔崽子,好险,如果伤了或者死了衙门里的弟兄,这事可就闹出大动静了,还真不好结束。”
马庆虎眸子子差点蹦出来,他不管如何也没法把阿谁嬉笑怒骂、邋里肮脏的老羽士和一个朝廷七品命官联络起来:“真的假的?”
马庆虎摇点头:“他不是羽士吗?之前当然也是羽士了。”
四毛也不打断,笑眯眯的看着马庆虎。
徐三刀所说的庵堂可不是端庄的削发人修行之地,而是源于清朝奢糜之风渐起、江南一带新兴的一种烟花盛景,专有那些六根不净的老尼,香火不盛又无觉得生的,就招收一些年青貌美的小门徒,起先还只是陪人吃些斋饭、聊聊闲篇、打情骂俏,能多兜揽些香客临门,厥后便为了金银之物,收留客人过夜,与娼妓没了辨别。因为这类庵堂普通都不在火食富强之地,又有风景恼人,还能附庸风雅,很得有钱人的欢心,毕竟民气都是如此,妄图别致,以是买卖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