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晓得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万一大赌客出场后注码集合了,就要靠他在开奖的时候偷梁换柱了,只是当着三癞子的面,说得比较隐晦罢了。
四毛笑嘻嘻的说道:“常日里跟着三哥你,我也没使银子的机遇不是?归正吃喝拉撒、穿衣戴帽三哥你都包了,跟着三哥混就是好啊。”说到这里,四毛对服侍在一旁的店伴计道:“还愣着干吗?三笼蟹黄烧麦、半斤牛肉锅贴、大份麻酱面、一盘鲜醉虾,外带一壶九酿春,从速上啊,没看到三哥没喝早酒,正饿着呢吗?没点眼力见的。”
“行啊四毛,传闻你现在但是徐三的摇钱树,也是他的大红人啊。”春娘的话透着几分嘲弄,也带着三分慵懒。茶社的喧闹和喧哗一如平常,唯有坐在柜台前面的春娘,看着老是好整以暇,也是茶社里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
“哎,这就来。”四毛对春娘点点头,从速巴巴的跟在徐三刀的后边,脚底抹油开了溜,春娘后边的话还没说完,气得将手中拿着的一个装零嘴的果碟啪的一声扔到了柜台上,恨恨的啐道:“狗肉上不了正席。”
徐三刀哭笑不得:“你倒是会安排啊,得得,照四毛的叮咛,快上菜吧。”他摆了摆手,店伴计从速出房间安排去了。
“是个屁啊是….”春娘横了他一眼,还待要再说点甚么,三癞子和徐三刀等人前后脚的进了茶社的大门,很亲热的叫着:“四毛,斗室子等你,快来啊……”
看到徐三刀镇静不已的模样,四毛在心底里淡淡的嘲笑了一声:“三哥,你想想大赌客为啥不到花厂来?”
四毛现在已经换下了那身永久皱巴巴的绸衫,新月白的长衫一泻到地、纤尘不染,玫瑰紫的马褂质地精美,腰间配着一块镂空雕狮子滚绣球的墨玉,个头仿佛又窜高了一节,辫子不再油光锃亮,而是打理得整整齐齐,手中多了一把折扇,正骚包的晃着扇子,迈着八字步踱进了店子,循名誉见了柜台后边风味动听的春娘,“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颠儿颠儿就凑了畴昔,嬉皮笑容的说道:“姐姐吉利,混口饭吃罢了,您就别寒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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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的账目我不担忧,你别曲解,我是将这一千两银子也抵销旧债,我这小我啊,欠着债就睡不着觉,巴不得早还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