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中而坐的两人恰是刚才在江上脱手相救的两位。
”奎五哥,你此次筹办如何发落福九和六子这两人?”四毛俄然问道。
这句话让世人轰然喝采。这一起上阶下囚的滋味可不好受,打着绑绳不说,吃喝更是没门,登陆以后洗漱结束,精力为之一爽,肚子可就咕咕叫了。刚才看着满桌的酒肉已经馋涎欲滴,四毛这一句话如同开了闸门,世人在水鹞子的号召下分红几桌入了席,立即全速开动,大吃大喝起来。
待到欢乐坨等人一个个排着队从舱里歪歪倒倒走出来的时候,才看清楚外边的景象。此处恰是入江水路的一个弯道,江面狭小,水流因为回流的启事,也不算湍急,两边夹着很多的石洞和树木,欢乐坨久走漕路,当然晓得这里易于埋没船只,恰是水匪埋伏的绝佳之地,没想到明天派上了大用处。
“谢啥谢,咱兄弟谁跟谁,快登陆洗洗吧,这一身埋汰东西,真够你们受的。四毛给你们备了压惊酒了。”奎五哈哈大笑。
王繁华在一旁接过话头:”这酒得我请,兄弟们都去。”
“当然是问他们一个占有洪泽湖,劫夺行商的罪,福九与邱老杆同罪,至于阿谁六子,与同谋论处。”
“刚才坨老弟先容过了。”王繁华一边说,一边带着翘嘴白就要大礼参拜。
“你们甚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六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他收回了一声惨嚎。
四毛惊奇的问道:”啥意义?看不懂!”
奎五哈哈大笑:“我可不贪这个功,你还是感谢四毛兄弟吧,战略是他定的,伏击的位置也是他选的,抓住了福九还送了份大功绩给兄弟我,要说谢,我和你一起都得谢他。”
紧跟着舱帘一挑,一个脑袋钻了出去,欢乐坨大声叫到:“周瞎子,从速的给我们松绑啊,愣着干吗?”
船舱里欢乐坨等人竖起了耳朵,屏神静气听着外边的动静,过得好久,兵刃交叉之音震人耳鼓,斥骂声也俄然高文。
四毛略一思考,没有开口反对,而是缓缓说道:“五哥,自古杀降不详,并且为了我们兄弟,让你担着这天大的干系,我们宁肯受连累,也毫不肯意你出此下策。”
奎五一手一个拖住了两人:“四毛的兄弟就是我老奎的兄弟,我们不作兴这套。”
奎五沉吟半晌说道:“这类案子照着端方来讲,咱军队尽管拿人,但审判定刑就该荆州府的衙门来管,像这类大案搞不好会有一省的臬台亲身过问,这两小子真要乱咬人,还真是不好办,要不然,咱一不做二不休......”说到这里,奎五眼神中寒光一闪,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义是想灭口,但那但是几十条性命,在奎五的嘴里,就如同捏死几十只臭虫似的轻松。
四毛内心却很清楚,奎五是行伍的出身,八旗并娇纵惯了,为了军功坑杀匪贼的事又不是没干过,在雍乾乱世,从戎的等闲难有晋升的功绩,好轻易逮着这个立大功的好机遇,他当然不会等闲放过,万一被处所的府衙审出些别情而节外生枝,最后坏了他到手的功绩,奎五只怕真敢干出杀人灭口来个死无对证的事来。
欢乐坨缓缓的点点头,表示他们稍安勿躁。
“这点浆子都是上好的老窖,不成敬意,不成敬意。”还是阿谁粗暴的声音,明显是批示动部下人将一坛坛的酒往这边船上运,脚步杂沓声不断于耳。
”对,该我们请,大师都去。好好乐呵乐呵,也要感激各位哥兄老弟的拯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