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娟的眼神顿时有些闪动，只回道：“娟儿不明白姨母这是甚么意义。甚么痛恨之意，我实在是听不明白。”
卢老夫人并未答复，只是从鼻孔里轻呼出一口气，神采里尽是可惜和心疼。
卢老夫人看她们一向神采恭敬地在听，可她们究竟能听出来多少，那就不是她能摆布的了。她只盼着不要呈现她所假定的这些环境，因为那孩子的眼神虽不恼人，可实在是让人揣摩不透。
“当年你跟元家二少爷本来都快订婚了，但是恰好你又改了主张非要跟林公子在一起，谁料林公子不久竟然暴病而亡。等你转头想要跟元二少爷再续前缘的时候，皇后娘娘一道懿旨下来，竟让她身边最得力的女官成了元府的二少奶奶，而你迫于皇后的威势，只能屈居了妾室之位。”
卢老夫人此时只想把旧事掰开来好好梳理给她们听，实在她们谁不清楚内幕呢？
只见司徒婵当即跪在地上，给卢老夫人慎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随即昂首说道：“本日的事情多亏姨母得救，不然结果不堪假想。”
当年元克礼和程清淑幼时已有婚约，但后出处于诸多变故，加上程清淑早已当上皇后最宠任的四大女官之首，按照之前几位女官的归宿看，世人都觉得皇后必定会为程清淑指配一个天孙公子。元家也就没筹算再提这件事了，转头要和司徒家的二蜜斯订婚。可这位二蜜斯却去追逐甚么才貌品德更胜元克礼好几筹的林公子，以后的事情也就怪她本身作了。
说着，司徒婵眼里竟模糊闪着泪花，脸上的神情也充满了惭愧和懊悔。
“实在是二妹一时胡涂，明天的机会想来也是那蕙儿选的，想来她是看姨母来了，就有更多人给她做证了。婵儿包管，此后必然看好mm，一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只求姨母别再为此事忧心，如果您是以气坏了身材，那我们姐妹就会毕生难安了。”
屋里温馨了好久以后，还是司徒婵上前先开口了：“姨母，您如果感觉身材不适的话还请先去安息吧。”
卢老夫人此时正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单手扶额。她紧皱的眉头正和手背上的褶皱普通难以袒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