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父亲交代下来的事情,恐怕不但是牵涉到内宅女眷这么简朴,母亲只字不提让其别人去跑这趟,恐怕是因为对方对送东西的人选有特定的要求。而母亲方才这么怕我提到二妹,可见合适对方要求的人选可不但希悦一人。”
“那就多谢母亲了。”元希悦看着司徒娟一幅肝疼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此人看来是作威作福惯了,好久没受过这类打击了。
“母亲想让希悦去跑这一趟,不过是看中希悦平时做惯了粗活,比娇生惯养的二妹更合适出门冒险罢了。二妹也是我的亲mm,希悦当然也不忍心看着二妹刻苦。母亲对我委以重担,身为女儿当然也不但愿母亲难堪。”
终究看到司徒娟颓废地向后靠去,元希悦感觉机会成熟,缓缓开口了。
而司徒娟看着她这副机器的模样,早就没了耐烦。
“实在明天如果没有翠儿的事情,母亲也是早就筹办让我去跑这一趟的吧。”
“母亲想必明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事理,希悦一个小丫头,当然也是但愿有些犒赏壮壮胆的。不过希悦此次不消母亲别的打赏,只但愿母亲把这些礼单上的东西十足交还给女儿保管就行。”
好不轻易回过神,她才想到,这丫头仿佛是早有预谋了,不然如何连这些票据都随身带着?可这不是浅显的几件衣裳,几样金饰啊。随便一幅小小的耳坠都值上百两银子,元希悦的姨婆家但是崇州的巨富,几个儿子都在外经商,这几箱子的东西加起来随随便便都有个上万两。
“以是母亲说并不难的,明天马车会送你到渡口,然后管家会送你上船。”
现在的她只紧紧顾着捏着椅子的扶手,手指骨节已经模糊有些发白。中间的于妈妈从速抚着她的后背顺气,还端过一杯茶,却被司徒娟往中间一推,茶水顿时洒出来很多。
你们临州人还真是会玩儿啊。
说着元希悦从怀里拿出几张票据,展成扇形给司徒娟看。
这眼神看得司徒娟蓦地一惊,内心更是迷惑万分,这丫头不傻,这丫头如何晓得她内心的顾忌?
“别惊骇,听母亲把话说完,管家送你上船以后,你只要到珍珠湖心的小岛上,把青浆果送给上面的人就行了,以后再坐船返来,就算是大功胜利了。”
元希悦此时的神采规复了以往的呆傻,盯着果盘里的青浆果一动不动。只不过此时她的脑筋正在飞速运转。
司徒娟的语气里已经不免带着威胁了,此时她只能极力压抑内心的发急,至于之前一向塑造的慈母形象早就已经顾不上了。
“父亲他就是想让我送青浆果?”
“你……你……你就不怕我把你丫环打死?”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母亲也是看你还小,以是临时替你保管,既然现在你想本身保管,那就让人抬回你房里吧。”
元希悦暴露一个不易发觉的浅笑。
“希悦,乖女儿,你如果不说话,母亲就当你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