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唤着他,声声刺入民气,到最后竟哑了喉咙,断了尾音。
他悄悄抿着唇,心底却没出处地绞痛起来,自昨日起,他感到身子愈来愈古怪,有力疲惫临时不说,面前还会突然失明,只见茫茫一片,稍待歇息以后却又可规复腐败。要说另有甚么症状,那么最让人在乎的还是胸口偶尔的剧痛与口中出现的丝丝血腥。
“我定不负你……我……”他在她耳边低喃道,喉间却骤地一甜。他别过脸,捂住本身的唇,不竭颤栗着肩膀轻咳。
如玉好轻易止住了泪水,只是面上非常丢脸,她内心乱成了一团麻,甚么眉目也找不到了。只想着要给大师兄一个交代,便一字一句地将本身的心机说了个清清楚楚。
“你现下竟然有了这份胆量,看来我的确是太久没有惩戒你了。”颜几重连连嘲笑,伸脱手便解下腰间别着的赤零长鞭,啪的一声在空中打了一转,转而又回落到他的手中。
她肥胖的身子期期地瘫倒下来,好似残落的花骨,各处残骸。
“颜如玉……颜如玉……”景谈纾悄悄扶起她,使她倚靠在本身身上,不住地轻唤道:“你展开眼睛,展开眼睛看看我……”
他的脑中一片空缺,只想着要一泄肝火,手上也不听使唤了,扬起长鞭便朝如玉挥去。
这些……都是他下的狠手?
景谈纾内心一紧,将她一个打横抱起,悄悄走到床边将她放下,又给她盖上了被褥,这才作罢。
颜几重不答,只怔怔地垂首看着他怀中的如玉。她浑身都是血痕,一道一道地渗入了衣衫,因为惊吓的脸庞还残留着发急与痛苦,长发狼藉,别提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