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揣摩来揣摩去,总感觉那里不对。”他想了想,沉声道:“您的身子不会无原因如许衰弱,我想……”
他身子一僵,猛地扶住胸口,细细地抽着气。他喉间又涌起一丝血腥,在此中宛转不散。
那厨子兵一见他忙搁动手中的木勺,规端方矩地行了一礼:“回韦爷的话,已经到了火候,正要盛上来了。”
韦子敬惊诧得猛地直起了腰,向那声音寻去。景谈纾只着了一件中衣,盖着一张薄薄的绒毯,斜靠在一旁的小榻上,就着一旁的烛火看着舆图。见他一副愕怪的模样,低声轻笑道:“愣甚么神?还不快把药端过来?”
“你往哪儿瞧?”
孟之章悄悄蹙了眉头:“你说的是帐中的阿谁女人?”
景谈纾轻哼一声:“我现在身在城外,也不能将他如何,统统只能待归去再议。不过先撇开我不说,但瞧颜如玉身上的伤痕,也就晓得他究竟存了如何的狼子野心。”
景谈纾捻了捻薄毯,眼间划过一丝杀意:“我早就有所思疑,只是苦无对证,也不得不临时搁下。只是细心回想起来,倒让我记起他在南秀城对我动过的手脚……”
厨子营虽大,摆布算起来约有三丈地,但对于五万雄师来讲,还是显得过于褊狭了。韦子敬和守营的兵士打了照面,刚踏进营地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药味,转了几道炊案,偏头上正驰名流兵在繁忙着。韦子敬近身问道:“药熬得如何样了?”
“主子?”韦子敬大惊,忙伸脱手去抚他的背。不料帐外报来通传,不大不小的声音钻入帐中:“四爷,有人请见。”
就着那兵士的手,弯着腰进了帐。帐中暗淡暗的,教人抹不开眼,他微微眯了眯眼,寻到床榻的位置,走上前躬腰道:“主子,该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