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醉君昂首看了眼面前的这个弟弟,冷冷地截住了:“这些事情,我早已经忘了。”
在这一点上,他这个弟弟可谓做到了极致。
如玉身子骨弱,这些年不管如何修身习武,还是没法儿在身材前提上与敌手对抗。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此番一倒,竟有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卢栩怔了怔,忙提步去追。
狠,不但是对旁人,对本身亦然;绝,不但是绝人之情,更要绝己之情。
韦子敬看了心惊,一时候竟说不出话。
上前走了两步,见如玉还是趴着,便轻声唤道:“夫人?容主子差人送您归去罢?”
弱冠之年刚过,耿醉君便因审时度势、心宽以容的气度使百臣皆服,景谈佑看势不好,便和着母亲淑妃公开勾搭大臣以各成一派,再加上淑妃深受天子爱好,耿醉君遭到重压,又没有母家权势帮衬,没过几年便被分拨到了淮康城做了一城都尉。
窗外的雨声更加大了,檐上好似走马普通。雨珠庞大的打着窗棱子,风吹乎着已经湿透的树枝,横扫廊外的木栏,簌簌作响。
“耿爷?”
就仿佛那笞杖之刑,是他亲历普通。
狠绝。
天连着水,水连着天,耿醉君狠狠眨了眨眼睛,面前一片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