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不觉有异,只想突破这一室的难堪,因而便自问自答地说道:“安红缨固然被我大师兄掳走,但他最是不屑做欺辱妇孺之事,你大能够放心。”
如玉猛一昂首,耿醉君已经从床边朝她走了两步,神采阴鸷地盯着她看。
如玉狠狠眨了眨眼,似是要把承尘看破,耳旁传来淡若无声的呼吸,内心如同乱麻般越搅越杂。
只是这简简朴单的三个字,好似道尽了他的全数力量。
如玉游移了一下,又看了眼他的眼睛,乌黑又腐败的眸子深不见底,眼波潋滟却和顺似水。
耿醉君黑眸闪动不定,只当左手拿着的书是眼下最能吸引他视野的东西,忍着不去瞧她。
他的声音那么低,好似他并不是常日里的阿谁轻飘荡子,谨慎翼翼地像是惊骇惊扰了甚么,今后一去不复还。
耿醉君的神采一点点淡了下去。
悄悄侧了侧身子,将脸颊完整背对着他。
罕至的沉寂中,只剩下细细簌簌的衣料声。
想到这里,如玉悄悄松了一口气。
耿醉君感觉好笑,又怕触怒了她,只得生生地憋了笑意,清着嗓音说道:“女侠,你口中的‘不齿之事’但是每对伉俪都得做的。你若不共同我,到时候被人发觉了,苦的可不是我。”
眼神穿过层层氤氲的烛光,看向坐在书案前的阿谁男人。
“大师兄固然峻厉,但也是出于美意!多少年来每日勤练武学,也毫不愧对他在江湖上的名声!”
阿谁‘我’字仿佛哽咽在喉间,吐出了一半,却说不出剩下的一半,伴跟着无穷的余音,藏着道不完的意蕴。
耿醉君舒了一口气,逼迫本身按下心中那股躁虑,回过甚又走到床沿坐下。
如玉面上一僵,惊奇地瞧他:“耿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