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当真的神情让她不知如何辩驳,只得不情不肯地应了。
谁推测此树如此细弱,就连分叉的树枝都是极其健壮,梦倚扯得脸都涨红了,还是一朵也没摘到手。
绕过假山,则是一条盘曲的扁柏路,路的那面则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面。跨过一座小桥,桥下水声淙淙。一抬眼,一座高台耸峙而上,但此台仍被讳饰于绿树花丛中,令人看得不甚逼真。
如玉不忍难堪,出声劝道:“罢了,我们就此罢休往前头再看看吧。”
如玉昂首望了望天,方才还挺夺目标半轮残月也被一团稠密的云层讳饰了起来,只剩从云朵中流暴露来的昏黄月光。
呵,好一所‘涵清境地’!只见劈面一带翠嶂挡在面前。如玉不由内心赞道一声:好山!若非此山,一出去园中所景悉入目中,将有何趣?若非胸中大有丘壑,怎能想到此法?
这场夜宴公然烦复而无趣,如玉坐在冰冷的影木心丝竹花式椅上一动不动,坐的时候久了,整条腿都生硬了。
杜夫民气中不快,正筹算挖苦几句,眼神一转却瞧见如玉身边的陪侍。嘲笑一声道:“早听闻安府势大,本日一见公然与众分歧,连mm身边的陪侍丫头都打扮的如此鲜艳,不得不说,连mm都不及,不幸见的真真让人顾恤。”
没想到层层桂花树里竟然有一精雕的格扇门,门上有一不起眼的小匾,匾上用隶誊写着‘涵清境地’,如玉瞧着这字的笔锋似曾了解,应是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干脆弃了这动机,举步往里而去。
瑶矜笑道:“梦倚mm真是直性子。”
梦倚换上了紫红色的春绸帛衣,青色镶边,胡蝶式的纽扣,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傅粉,又以鹅黄在额间点了一点,煞是动听。而瑶矜则着了葱黄绫锦裙,发中插着鱼涎珠钗珥,钗上的垂珠配上一副娇羞的神采,看着喜庆又应景儿。
瑶矜有些不放心,要说这耿府虽不如皇城内院那般无边无垠,但归根究底这耿醉君还是一城都尉,其府邸天然是平凡人家所不能对比的。夫人又是府上新人,自嫁入耿府几近没有踏出过‘舍南舍北’,如果一不把稳走了神,那可让人从何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