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系我一生 > 第四章 春眠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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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握在衣袖里的手紧了紧,半晌以后又松开,转过身只道:“有劳管事。”

不一会儿的工夫,喜娘和轿夫哭丧着脸跑了返来,喜娘担忧地拉着如玉直嚷嚷:“这可叫甚么事!那里来的暴徒!如果误了时候可如何才好?我这可如何给老爷夫人交代!”

喜娘被此一问倒敷衍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答复才好。如玉见此也不再诘问,船逢桥头天然直,且走一步算一步罢。

卢栩看不清盖巾下的面庞,也不好猜想这位蜜斯又如何的心机,只得弯了哈腰,安闲地转成分开。喜娘瞧连管事都不上心,了了叮咛了几句后也仓促而去。

如玉愣住了,大喜的日子哪有新郎府上不开门驱逐的事理?此番景象她从未所闻,便只得出声应了。

月认推开门走了出去,笃悠悠地将门缓缓关上,又踏着步子进了阁房,昂首看了眼如玉,挖苦着说:“我方才去探听,下人倒都躲着我,好轻易抓到了一个竟然满身颤栗说不出话来。幸而我耳力好,听到两个侍女暗里里说,新来的夫人当真不幸,刚进府便被耿爷萧瑟。除了我们这间屋子,全部府上没有半点婚嫁之喜。哼,这婚事倒是天下独占头一遭!”

茶香渐渐满盈在这红缕氤氲中,月认盯着如玉,似是想看出点甚么:“接下来有何筹算?”

月认冷哼一声:“我哪有甚么计算?凡事还不得由你说了算!”

这事愈来愈奇,如玉拧着眉头不语。

如玉面上一僵,也不辩驳,只眼神肃道:“我只会对仇敌心狠。”她又摇了点头:“安红缨,她不是。”

颜几重看准了机会,上前撩起矫帘便将安红缨迷晕,两位香主上前将她和轿外一侍女背在身上。瞧着差未几了,颜几重便朝如玉看了一眼,如玉见状便解下衣袍帽纱并带上了红盖巾,和月认混入了人群。

她就那样挺着背脊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周身似环抱重重孤寂,又仿佛毫不在乎。

颠末方才的对话,卢栩打心眼里感觉这位夫人非常可亲,不由在内心便方向了几分,他此番恰是在等如玉这一问,为的就是将其别人支开,以免拂了她的面子。

如玉皱着眉头也不肯再说,抬眼瞧着烛盘里的红烛就快燃尽,便上前将烛芯剪掉,又打了水供两人洗漱。月认换了寝衣在外室的小榻上歇下,如玉将床铺上的红枣一一清算起来,也和衣睡了。

“夫人,主子上面的话固然不如何入耳,但遵循端方,主子也不得不说。”

如玉看她那副模样也不敢多问,只内心盼着别有甚么闪失才好。

如玉看这卢栩还算知礼,便也不似之前那般冷酷:“卢管事客气了,此后少不了要多费事你。”

第二天一早,如玉便被窗外的委宛莺声给唤醒。屋内却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四槛窗上糊着的竹篾纸隔断了凌晨的第一缕光芒。

她朝院内打量一圈,并未下台阶直行,而是转了身子沿着右手边的抄手游廊缓缓踱步,直到院门前的影壁处才停下来。一起过来只见树荫合地,满耳鸟鸣,静无人语。

这般想着,便起家握着那苹果出了轿辇。身边的月认上前虚扶了一把,两人便跟从喜娘向前走去。

世人领命,几个工夫便都不见了踪迹。

如玉解下身侧的牡丹锦帕,一一拭了唇上的朱红色口脂,又将头上的花钗九树细细拆了,褪下一身的喜服。

她走到大门的正火线,回过甚筹办好好打量这个寓所。谁知一回身便看到了屋檐下的青地牌匾,匾上用狂草写了四个大字:舍南舍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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