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是珍羞也吃不进了,只带着丫环们往蒋氏的缀锦楼去了。
蒋氏淡淡道:“也不能这般一尘稳定的,我同三弟妹想了好些体例,大嫂若情愿参谋参谋,天然再好不过。”
她叫来身边的丫环碧雪,把喝将将喝了一口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竖眉道:“我一日不在府中,这送来的八珍膏也变了味儿?放这很多莲子是想苦死我?”
不一会儿院子外头便响起呵叱声音交杂着尖细的辩论,转眼又没了声音。
瞥见多氏来,蒋氏也知没甚功德儿,便叫润雪带着文哥儿下去玩九连环并吃碗子牛乳。
意姐儿看着茉姐儿嘻嘻一笑,埋头吃了一小块点心。
文哥儿是二房的一名姨娘所出,因着蒋氏的嫡子比他要大了近四岁不止,这文哥儿又非长非嫡的,看着暖和幼小的模样,蒋氏也情愿带在身边养着。
淑姐儿抿了口茶,笑道:“亏是你不爱的,若爱了还不把大姐姐的茶全兜了归去。”惹得几个姐妹都笑起来。
多氏看她像是不知自家语中意义,便又挑了然些:“畴前啊,向来是我办的,我怕二弟妹你不知当中细节,多少我也要为了我们国公府的脸面着想。”
茉姐儿道:“四mm若喜好,给你带归去罢。”
意姐儿赞道:“这茶我倒是未曾喝到过,观其杯中光彩似绿雾一样,汤色清碧,像是先生说的敬亭绿雪。”
她的小女儿画眉是淑姐儿的大丫环,如果不出不测将来是要陪嫁去当通房的。
茉姐儿淡淡道:“真是极都雅的,只我却不是每日都带着。”
姵姐儿是个多愁的,揪着帕子叹道:“若非这绿雪女人,怕是我们本日也难品到这好茶了。只她却年纪轻简便香消玉殒了,实在可叹。只她是个弱女子,只能用命来换明净自在了罢。”
蒋氏又拿了花腔子给文哥儿鞋头上绣了半朵云纹,便放下针线,才叫人带了文哥儿来一道用午膳。
多氏不由大怒,蒋氏这话便是暗里说她出身寒微,实则对百芳宴的体味还不如她这个从未沾手的。她又那里不知,她刚嫁出去的时候那几次,多是老太太在中间提点着的。旁的不说,她只最恨旁人说她的出身!
清姐儿最不爱看她显摆,撇嘴道:“二姐姐穿得也很都雅。”淑姐儿爱深色衣裳,今儿一席嫣红绣玉兰锦裙,也衬得她煞是都雅,只簪鬟上不似茉姐儿普通新奇,插上一枝碧玉荷花簪子便了事,看着倒是清爽。
说话间意姐儿也不插嘴,只顾着咬糕点上金黄的酥皮,觉着满嘴皆是蛋香酥的咸香味儿,不由眯了眯眼。
清姐儿捂嘴笑道:“给大姐姐这般一说这茶倒是格外好喝起来了。”
茉姐儿让婢子给几个姐妹看茶,几小我一边谈笑,一边围坐在屋内的桌边吃茶。
多氏今儿个特地叫丫环给她涂了昨儿个石家大夫人赠她的临安郡王部下出海带回的七巧玉香膏,又带了支镶红宝鹿鹤同枝金簪,身上穿了间牙色快意双纹度花裙,面上笑得和缓,看上去雍容又带着三分和蔼。
另一边,多氏拿起一块八珍膏,只咬了半口便放下了。
蒋氏眼色似淬了冰,瞥了她一眼,廖妈妈便吓得再不敢说话。
清姐儿也不说话,只吃着蒋氏叫送来的蛋香酥,咸香热乎的塞了满口,上头的酥皮更是入口即化,吃得她绷紧的小脸也和缓了些。
为今之计,只得另寻他路。因而又只何为个也没产生,又硬着头皮在蒋氏的冷脸下谈笑了半柱香,便告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