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给气得要打她,意姐儿赤着一双小脚躲到贺姑姑身后,只告饶道:“好外祖母,我错了……”
贺姑姑在一旁无法道:“姐儿也要少食些了,这桔红糕虽只拇指大小,倒是糯米的,用了不好克化。”
那头许氏回了三房院子,关上门便在打扮镜前呆呆地坐着,转眼泪珠子又掉下几行却浑然不觉。她只惊骇,三房一向生不出孩子可如何是好!
从长公主那头出来,多氏抬脚便去了朱姨娘的住处。
长公主把她拉到榻上苦口婆心道:“你虽还小,可迟早要嫁了,我把事儿都将给你听,你将来也好多几个心眼子。”
许氏一怔,心底也不知是喜是愁,忙道:“如何小产了?可有问清楚启事?”
意姐儿点点头,又抓了紫檀盒子里的糯米团子来,咬开一口便流出满满的花生酱来,不由心对劲足地点了点头。
多氏笑盈盈道:“不必谢,说来这事儿也不大不小,你还是年青了些,你们三屋子嗣实在薄弱了点儿,这又是个孩子没了……”
朱姨娘睡得正香,被她一嗓子嚎醒了也不敢不乐,见是老迈媳妇儿来了内心倒是喜好得很,老迈她这些年也不常见的,只这老迈媳妇肯靠近她也好,到底是亲生的。
上回从银楼买的翠玉簪子,虽不是许氏平常戴的,却也足让许氏心悦了好几日。
到了申时,秦正兰也回了,她清楚听到外头秦正兰吃醉了酒,嘴里又开端冒胡话来。小丫头上去迎他,却被他一个耳刮子劈得摔到地上。
春分忙点头道:“没您的话,也不敢说。”
许氏方才嫁过来的时候也是一日早晨,当时他们还是新婚燕尔,她不过睡得实了些未曾听到他返来,便给他踢了一记窝心脚,固然力道不大,她却对着痰盂生生吐出一口血来。虽他酒醒了也拉着她的手不住地报歉,可她仍旧是极惊骇的,今次便更不敢开门了,只呆呆坐在镜子前装死罢了。
春分摇点头道:“只说是中上就着骨头汤吃了小半碗饭,下午便喊肚子疼,没多久就小产了,这会子血还未曾止住,怕是……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