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透过林越冬的指尖满盈开来,吸血鬼敏感的嗅觉立时便被唤醒了。躺在沙发上的顾恩无认识的收回一声梦话,林越冬闻名誉去,下一刻,顾恩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醒了过来。
“你方才中暑晕倒了,我见你身材不错,就忍不住想帮你画一张,别人想要我画我还不承诺呢。”林越冬说着再一次将指环往前递了递,道:“你也不消谢我,这幅画我本身留着,不过我帮你拍了几张照片,能够免费送给你,就当作是你做模特的……”
“神经病。”顾恩起家拎起墙角放着的鞋子,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去。林越冬望着他的背影,干脆躺倒在地毯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动机一呈现,顾恩便自心底生出了一股凉意。如果林越冬晓得了本身的身份,那就表白他能够是――猎人。如果真是如许,那么他现在还活着便等因而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接下来他还是处于完整的优势。
顾恩站起家想要发怒,可看到林越冬意味深长的视野以后立马又坐下了,此时他终究发明了一件比赤/身裸/体更让本身崩溃的事情――他的指环不见了。
“我不放。”林越冬道。
“我还觉得你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找衣服呢。”林越冬一边说一边握着铅笔,在纸上的空缺处签上了本身的名字和日期。
林越冬盯着速写本上的画中人看了半晌,总感觉较之真人过分于有趣,因而取太短刀在指尖悄悄划了一下,用铅笔沾动手上蕴起的血迹谨慎翼翼的涂在了画中人的唇上。
管你是不是猎人,先揍你一顿再说。顾恩晓得,如果对方是猎人的话,本身迟早是个死,不揍白不揍,如果对方不是的话,揍一顿恰好解气。
林越冬真的是猎人么?顾恩得不到必定的答案,那么他只能顺其天然,等着对方先亮牌,以免本身提早暴露马脚。
玄色线条勾画出的人像,因为那一点殷红突然新鲜了很多。
一个动机突然闪过,莫非林越冬晓得本身的身份?
林越冬此时终究爬了起来,然后从顾恩背后一扑,果不其然将他扑了个健壮。顾恩方才是胜在出其不料,现在已经没有了先机,等闲便被林越冬占了上风。两人在地毯上你来我往的厮打了半晌,都狼狈不已。
沙发的位置被窗帘遮住了,是以阳光照不到顾恩的身上。在没有被窗帘遮住的那边,林越冬盘腿坐在地上,抱着速写本,手里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顾恩的面色仿佛老是过于惨白,即便是刚饮过血没几天,他的脸上也没甚么赤色,如许一来反倒将他嘴唇的色彩烘托得恰到好处。本来他的唇色较之凡人要略淡一些,可因为面色的原因,反倒使他的唇色看上去极其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