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牙率村民冲进巷口,张循和公皙然也向外突围,转眼李市的包抄圈就被撕破,李市只得带人后撤至祠堂的另一侧。
张循见状,当即向冬牙喊道:“不能让他们追上来!冬牙!放箭射马!快!”
公皙然的箭伤早已崩裂,鲜血沁染了长襟,但这份疼痛却不及心中哀思的万分之一。此情此景,他无能为力,霜荼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袖,而他却只能将霜荼紧紧的贴在胸口,一手紧握缰绳,一手重抚霜荼。
紫鸢强忍着疼痛,紧紧抓住娰先生的手,衰弱的说道:“桓澈,我没事。”
张循、公皙然横劈侧砍,尽力抵挡,一时候府兵竟没法靠近,眼看张循等人就要撤出巷口,没想长角竟俄然带人呈现在退路上,与压上前来的府兵一起,将他们完整合围起来。
转眼,他们已经跑出义阳村,火线晨光熹微,身后烈火焦土。
冬牙冲动的说道:“对!就是阿谁青门抓了我和姬政哥,要不是姬政哥舍命救我,我也没法赶到村中报信,只是不晓得姬政哥现在如何样了……”
话音刚落,箭雨便从天而降,公皙然赶紧俯下身子,将霜荼护在身下。
“哎,去吧,李子达到底是我的旧部,或许他念在旧情的份儿上,能放我们两人一条活路。”
此时,张循这边有二十余人,李市那边算上刚得救的俘虏,共有四十余人,两边对峙着,厮杀一触即发。
“走吧,我留下来陪着紫鸢。”
“去吧。”娰先生浅笑道。
本来冬牙遵循张循叮咛,当即敲钟唤醒村民,随后去马场掠取马匹,并去往库房取出前几日缉获的兵器,以后,冬牙沿途收编村民,分发兵器,很快就构造出一支武装力量来。
公皙然保护娰先生和紫鸢上马,随后,他一把抱起霜荼,也跨上马来。这时,一个府兵挥刀朝霜荼砍来,公皙然敏捷横剑格挡,护住霜荼,然背工腕一震,将那府兵砍伤。
紫鸢痛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看着公皙然点了点头。
娰先生紧握着紫鸢的手,密意的望着她,沉默了半晌,抬开端对公皙然说:“你们走吧,带霜荼去找她父亲——娰苏明,他在姑苏任郡尉。”
张循双手摊开,身子向后缓缓挪动,然后退回原处。
府兵们争抢着残剩的马匹,抢先恐后的向张循等人追杀而来。
跟着李市一声令下,四十多人一起冲上前来。
“这怎行?!”公皙然固然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但他本能的反对,他不肯意丢下娰先生和紫鸢师伯。
“狗官!你勾搭盗匪,途中坑害姬政哥!你不得好死!”冬牙骂道。
箭雨过后,张循和公皙然都安然无恙,但是没想到又跑出几步,紫鸢却俄然翻落马背,重重的摔在地上。
李市见状,顾不得其他,号召部下一齐上前。府兵们围杀上来,二人赶紧顶住府兵,庇护三人向后撤离。
“哈哈,青门但是个狠角色啊,那姬政如果不闹也就罢了,呵呵,他这一闹啊,青门就算不杀他,也得砍断他手脚,哈哈,不幸,不幸呐!”李市哈哈大笑道。
“是!”
四人三马向村外飞奔而去,霜荼回身望着爷爷奶奶,已经哭成泪人。
因而,冬牙率先上马,拨转马头,向村外的方向冲去,两个府兵从中间围上来,想要挡住来路,只见冬牙挺身开弓,连放两箭,将那两个府兵射倒在地,紧接着他驭马向前,冲出一条血路。
“嗯!”公皙然重重施礼,然后抱起痛苦的霜荼,翻身上马。
此时,李市已领兵杀来,转眼近在天涯。
“但是……”冬牙指着娰先生和紫鸢,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