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路险,离了师尊恐去不得,我想师公过得几日心消气散,也定念着盼着师尊,到时必叫人来寻你归去耶,”刘方见不得孙悟空悲伤,安抚道。
“好,名师出高徒!近闻大圣难满,想必重整仙山,复归古洞也。”龙霸道。
孙悟空道:“你有所不知,那唐僧肉眼凡胎不识好歹。我二人打杀了妖怪,他只听信谗言说打杀了凡人,教我二人莫要跟他,老孙便也撇了他回山。我克日回山,见花果山萧瑟残破不已,此番特地前来向老龙王借些甘霖仙水修整山脉洞府。”
三人分宾主坐下,摆布奉上茶果。刘方起家拜道:“龙王大仙,小可见礼了。”
孙悟空大怒,捻诀施法,往那巽地吸一口气,呼的吹出一阵暴风,将那些碎石乘风乱飞乱舞朝那人马击去。
行在云里,风呼呼地在耳边刮起,只教是天高地阔,万里风景一览无余。行得数个时候,忽听得波澜浪击声音。两人在半空看时,本来是东洋大海涨潮的声响。
这些弄齐备,孙悟空带着刘方往东海去了。师徒二人掐着避水咒,径往龙王水晶宫而去。
龙霸道:“此画乃是汉世张良幼年期间,三次替黄石公桥下拾履图。黄石公见张良谦恭有礼,甚是爱好便授他仙书匡扶汉室,后功成归山悟道成仙。大圣啊,你若不保唐僧,不尽勤奋,到底是个妖仙,休想得成正果。”
孙悟空又痛又恨,倍感苦楚,簌簌泪下。本来的仙山福地,只因五百年前作歹反天,被二郎神率众放火,搞成这般颓废气象。
谁料那猪八戒从速躲到了唐僧身后。唐僧见孙悟空凶暴的模样,喝道:“天杀的猴头,你多次无端打杀手无寸铁之人,又要仗着武力谄害同门,另有甚话好说,我与你师徒干系已尽,至此情断义绝,你们走吧!”
群猴听后,一个个垂泪告道:“高傲圣爷爷擒拿上界,这山被二郎菩萨点上火,烧成了这般模样。当日山上四万七千余群妖被烧杀了大半。厥后火烟燃烧,藏着幸运活命的出来,没了花果食品难以存活,往别处去了一半。剩下一半,苦活在山中,这两年又被打猎的不时来此抢杀了一半,现在小的、老的猴只剩得千把只,故只能藏着躲着不敢出来。”
孙大圣鼓掌大笑,叫群猴将那些猎户的衣服都剥下来,穿了遮寒;将那些尸首抛到万丈深潭里;将那些马匹腌了做吃食,收拢那些刀枪弓箭练习技艺防身;将那些旗号拆洗缝合做了一面大旗,上面写着“重修花果山,复整水帘洞,齐天大圣”十四大字。
龙霸道:“可喜可贺,这才叫改邪归正,求真向善耶。”
“师父,你叫我走那里去?”听着这话,孙悟空放下金箍棒,心凉凄苦道。
这海里真是个五彩缤纷,奇妙的天下。阳光从水面透射出去,有如钻石绽放着奇特光彩,色彩各别成群结队的游鱼,绕着红色珊瑚,青色水草安闲玩耍。海星,水母、扇贝等各式百般的生物让人目炫狼籍。刘方不由赞叹:“真乃水中瑶池也。”
唐僧耳根软,晓得孙悟空窜改多端,便又听信了猪八戒的话。
唐僧冷道:“猴头,圆果,你们在这荒郊田野,打杀了人,没有仇家,倘若到那阛阓中,一时不知好歹,打起人来闯下大祸,叫我怎的脱身?你们归去吧!”
“我去,我去,老孙我四海以内那里去不得,只怕你部下无人,去不得西天!”孙悟空道。
孙悟空、刘方听到此话皆冷静无言,两民气中藏事偶然久留,便同龙王回至花果山。龙王施起手腕,降下甘霖,洗濯了花果山。
孙悟空起来,又叮咛沙僧道:“贤弟,你是个好人,却要留意防备猪八戒谗言谄语,途中更要谨慎细心。倘一时师父被妖精抓住,你且说俺老孙是他大门徒,那些毛怪,晓得我的手腕,不敢伤我师父。细心细心,圆果,我们去吧!”说着孙悟空腾云驾雾跳到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