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迷药!
金池道:“如何?你反对?”
“切,十万天兵?今时分歧昔日,我看他神通尽失,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怕他何来?”
方丈双手合什,脸皮抽搐:“啊弥陀佛……罪恶罪恶。”
“环境不对。三弟,看来是另一伙人盯上了唐僧。来不及等迷药发作了,我等须先动手为强!”
胡孙脚下用力,身材跟着炉鼎如影随影,直取中间呆傻失神的白茫获!
方丈垂首道:“既是为本院谋的传家宝,师祖说如何,便如何吧。”
只听得“噗”地一声轻响,窗户纸被捅开了一个洞,一根芦苇杆子伸了出去。随后,一缕白烟跟着杆子被吹进房间,无声无息地弥散开来。
有道是——财动听心手腕恶,口中念佛无慈悲。
胡孙手起杖落,一杖敲在炉鼎之上。那炉鼎缓慢调头,挟带着烈焰倒飞而回,将凌虚子闹到手忙脚乱。
“好……不过听大哥说道,唐僧倒也罢了,他部下门徒,却都是真仙下凡,本领高强。特别是阿谁孙行者,更曾大闹天宫。传说花果山上,他一袭鲜红大氅吃饱了风,一根快意金箍棒指天穿云,十万天兵也何如他不得,必要万分谨慎啊。”
靠,这节拍明显不对嘛?不是方才想做那鸡鸣狗盗之举,为何却又放火烧屋?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哪有这么脑残的妖怪?
胡孙大喝一声,举杖相迎。
白茫获“刷”地一声展开折扇。“铮!”扇骨中弹出一尺来长的精钢尖刺,闪动着蓝幽幽的光芒。
白茫获点头道:“二哥,你本身谨慎。”
“哼,萤火之光,也配称三味真火?你二妖用心不良,本日须饶你们不得!”
白茫获为胡孙威势所慑,仓惶后退,脸上惊魂不决。
陈袆一行睡在茅舍前厅,东倒西歪。八戒鼾声如雷,沙僧在一边应和伴奏。陈袆睡在屋子里独一的一张竹榻之上,早已进入了梦境。
胡孙提起陈袆身边的九环锡杖,一杖将窗户击出个大洞。
“哼,本座还要用唐僧肉炼丹,怎会放火?”
胡孙心念一动,赶紧伸手掩开口鼻。他刚想要唤醒陈袆,猛听得门外一声马嘶。斯须之间,人声噪杂,火光冲天。
“轰!——”
胡孙一击退敌,站在本地,嘲笑不已。
想来对方有所顾忌,总得留给我们几其中毒昏倒的时候啊?这是唱的那一出嘛?
胡孙抓起桌上的茶壶,一扬手,将冷茶兜头泼向八戒沙僧:“屋子里有迷药。师父中毒了,快带他出去,畴前门走。我来对于后门的妖怪!”
“呼”地一声,炉鼎顶风而长,冲着胡孙兜头罩将下来。
胡孙单手将九环锡杖舞成一团光影。“铛铛铛铛”,杖扇刹时相撞了无数遍,白茫获倏息趋避,无功而退。
“咦,我如何头晕脑涨?哎哟,我好困啊……”
杖鼎相碰,气流暴窜。树上叶片簌簌而落,被两人身上澎湃而出的杀气绞成碎片!
……
金池担忧道:“这……岂不是连宝贝也不得幸免?”
“当!”
“咣!——”
听声音,竟然是白日从观音禅院逃脱的凌虚子。他口中的三弟,天然便是那惊世墨客白茫获了。
白茫获一声不吭,身影有如鬼怪,闪身如电般攻向胡孙。
凌虚子喝道:“三弟,我来挡住这个泼猴。你从速进入前厅,将唐僧抓了就走,莫要让别人先得了手去!”
胡孙冷冷道:“哼,好叫你两个无胆的妖怪得知,这——便是独斗十万天兵的无上威压!”
这俩个家伙,竟然窜改成老翁隐士,筹办了茅舍家俱,妄图设战略害。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