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三人,皆作羽士打扮,有道是,头戴星冠灿烂耀,身披斑斓彩霞飘,足踏云头履,腰系熟丝绦,手持拂尘,仙风道骨,形似瑶天仙客娇。
此人负手而立,抬头朝天:“二弟,与这些凡夫俗子,争甚么是非?本日有闲事要办,莫要多肇事端。”
环眼羽士“哼”了一声,道:“和尚,你小小年纪,说话便油腔滑调。甚么唐朝钦差?多数是招摇撞骗。沙门当中,现在尽剩下这等人了吗?唉,世道中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前面闪出一个矮小羽士,嘲笑道:“大胆!竟然敢对陈员外无礼?也不撒泡尿照照本身,你们不象要饭的,谁像啊?”
鼓目羽士怒发如狂:“哇呀呀!你竟然敢骂我鹿力大仙草包?你特么不要命了?休走,吃俺一拳!”
先前阿谁严肃的声音道:“有三位活神仙互助,老夫天然无忧。若那妖怪不选中我家保儿便罢了,如果选中,免不了要劳动诸位,发挥神通,救救我老陈家这根独苗。”
员外神采一变,面有怒意。
抢先一人,身穿织锦员外服,满面红光,白白胖胖,一看便是个养尊处优的大族翁。
胡孙被红孩儿三昧真火烤过,那一套装逼的铠甲孔雀翎,早成了渣渣。现在腰间围着一张皋比,用草绳勉强系着,全部儿衣不遮体,打扮确切狼狈。
陈袆瞪了他一眼,陪笑道:“不美意义,小徒生性恶劣,言语混闹,没有冲犯三位道友的意义,莫怪莫怪。”
员外身后,又闪出一个脸孔凶暴的鼓目羽士:“兀那瘦子,你说谁骗吃骗喝?哪个是草包?你本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走人!”
八戒:“你……”
八戒“哼”了一声:“最敬修行之人?你敬得羽士,倒不敬和尚?不过是个以貌取人,目光短浅之辈。老头,我跟你说,绣花枕头一包草,瞧着光鲜,实是草包,别被人骗吃骗喝,还不自知。”
八戒是个输人不输阵的性子,听羽士说话刺耳,跳着脚破口痛骂:“你让谁撒尿呢?你特么是哪根葱?瞧你那怂样,斗鸡眼山头胡子,你拽甚么拽?你特么就是穿了身龙袍,也是个土鳖!”
员外道:“你这和尚,怎现在才来?寒舍本日开门施斋,不管僧俗乞丐,尽饱用饭,各领熟米三升,白布一段,铜钱十文。现在时候已过,你等来迟无物了。”
拳头间隔八戒半尺之地,生生停了下来。
说话间,“吱呀”一声,大门翻开,内里鱼贯走出四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