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的目光,都集合到了陈袆这一桌。
舞台上火光蓦地闪烁,和尚双目如炬,电过全场……
“……”
说着,白茫获走下台来:“这位大婶,你说说,你对此次佛衣会有甚么体味?”
白茫获忽地折扇一招,身形后退。突然之间,鼓声劲急,演出步队分开两边,暴露中间一名身材高大、金刚瞋目标和尚。
陈袆:“……”
白茫获折扇虚按,止住台下的喧闹:“叨教你,之前有没有穿过法衣?”
白茫获浅笑道:“法师,传闻你才高八斗,得唐皇御赐为钦差。又获观音菩萨点化,佛法高深。方才在大殿之上,你门徒说道,曾是菩萨座上客,瞧不上我们观音禅院,可有此事?”
“好啊,说得好!”白茫获鼓掌道:“诸位来宾,我们方才见证了一个古迹!一名揉面的伙头僧,依托此次佛衣嘉会,揭示出了他无以伦比的模特才调,完成了从草根到明星的富丽逆袭!在这激动听心的时候,我们一起来听听他对本次活动有甚么感触?”
陈袆:“唉,法衣本为离尘服,割截使之不发卖,披之令人弃贪欲。但是你看看,这些人不但夸耀,还要拿来拍卖。世风日下,沙门无道啊。”
只见他身披紫红高贵衣,脚穿镶玉罗汉鞋,绣金错银,光彩耀目,端的是见者欢乐离邪心,人天宝幢菩提相!
刷刷刷!
“这位大哥,叨教你对此次活动如何看?”
白茫获带着亲热的笑容,走到陈袆身边:“法师,能不能请你对现场的朋友们说两句?趁便作个自我先容?”
和尚:“洒家之前只穿过粪扫衣,从未穿戴过如此富丽的法衣。自从那天早晨碰到了方丈……”
白茫获:“好!大师闻声了吗?请个佛门弟子回家,日日颂经礼佛。善哉善哉,虔诚之心,可嘉可佩啊!嗯……关于买卖题目,我们会后再细心研讨筹议,只要你出得起……呃,你懂的……”
说着,白茫获迈步走到处于世人核心之下的紫红法衣和尚身边:“叨教你是白高粱模特队的专业模特吗?”
更有那龙阳隐者,鸡动万分,取出金子银子以下雨般砸下台去!
待现场稍稍安静,白茫获轻摇折扇,从暗处现出身来:“上面,我们来进入一个互动环节。我来釆访一下这位威仪不凡的模特代表,请他谈一谈穿戴佛衣的切身感受。别的,我将随机釆访几位台下的高朋,说一说参与明天活动的体味!”
沙僧皱眉说:“师父,怎地俄然之间,戾气大盛,全无半点佛门寂静厉穆之相?”
台下诸人指指导点,啧啧赞叹,纷繁感慨眼界大开,不虚此行。
“嘘,他就是个模特儿,身上的法衣才是正主儿,你们搞搞清楚!”
广智幸灾乐祸。胡孙低头假寐。八戒双眼望天。沙僧好象掉了东西,弯着腰四周寻觅。
台上,白茫获卖力地先容道:“诸位,这批佛衣,乃是金池老神仙二百多年来经心保藏的珍品。集人间僧衣之大成,囊天下法衣之精华,但是说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中间的广智接口道:“哎,法师此言差矣。着法衣者,圣贤也,国王敬信,众生礼拜。入得佛门,谁没有个十件八件法衣?洒家实话实说,能谓功德,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俗话说得好,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此物最大的感化,实在就是装脸面,当然是越富丽越豪侈越多越好啊。”
“他哪是帅啊,那叫威猛,你懂不懂?”
陈袆满脸板滞,无可何如地站起家:“大师好,我叫唐三藏。我来自东土大唐,路经此地,去往西天拜佛求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