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袆安抚道:“世事无常,一时一境,不必太在乎。”
胡孙神采一变,恍然有悟。俄然间,他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斯须之间,浓云聚散,烟霞满天。
师徒五人分开黑风府。天涯云霞似火,暮色四合。
胡孙神采黯然,将一包生果掷在地上,坐在一块石上呆呆发楞。
白龙马:“才不是呢,那是一种近似爱情的东西,这个天下很无情感谢你,说一声爱你我很想听……”
陈袆道:“嗯,两位大侠,去高老庄有何贵干?”
八戒道:“如何啦这是?装酷啊?”
陈袆欣喜道:“悟空,你返来了?还觉得你规复神通,要旅游渡假开派对道贺呢。你这是……”
陈袆身穿锦襕法衣,站在山颠,回望阴风惨惨的黑风城,久久无语。
来人端坐顿时,一名白衣骑士向着陈袆抱拳道:“敢问法师,高老庄如何走?”
胡孙闷声闷气道:“师父,我没事。方才回了一趟花果山。唉,物是人非……表情不好罢了。”
陈袆喝道:“胡说。称王称霸?神通不是用来打天下的,是用来降妖除魔的。”
白龙马:“咦,三师兄,你在干甚么?”
胡孙道:“好了,我只是有些怀旧罢了。再说我的神通也没尽复,只能腾云驾雾,不能七十二变。对了,八戒,方才我在西面绕了个圈子,探了探路,火线就是高老庄了。不晓得你那贤妻高翠兰,现在是否待字闺中啊?”
白龙马:“哼,是不是又痒痒了?我的蹄子可闲了好久了。”
八戒闻言,挽起袖子道:“你说甚么?她是我老婆……”
陈袆:“悟空,你在想甚么?”
白衣骑士道:“哎,这位兄台有所不知。传闻高老庄三蜜斯年方二八,技艺高强,更兼仙颜无双,艳冠天下。传闻她出世之时,合法半夜,是时月圆如盘,光芒万道,仙乐飘飘,天降奇花。金点隐者百晓生曾言道,此女乃太阴之体、天女下凡,若谁能娶她为妻,于修行一道大有裨益,乃至得道成仙,亦不在话下。”
胡孙:“师父,我在想,我当年为甚么要上天求官,六合广宽,自在宝贵,我是不是错了?”
白龙马说:“急甚么?他当上了观音禅院的门卫,乐呵着呢,才不会追上来呢。”
八戒傻眼了,口中嘀咕:“技艺高强?太阴之体?天女下凡?我如何不晓得?”
白龙马翻着白眼:“甚么钱不钱的?筋斗云又不是设备,能够出钱买?是师父悟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封印开端消弭。经籍是和法衣一起给的,他早就该悟了。”
青衣骑士嘲笑道:“老婆?做梦!高三蜜斯待字闺中,冰清玉洁。说你是癞蛤蟆,还真是只癞蛤蟆!”
沙僧听了,涨红着脸在那儿蹦跶。
八戒:“咦,筋斗云?猴子规复神通了?我靠,钱好象是我骗的啊,如何我没规复神通,他倒规复了?师父偏疼!”
另一名青衣骑士道:“法师莫非不是此处人氏?难怪口出此言。高老庄三蜜斯两今后要比武选婿,我等便是去撞个机遇,碰碰运气。”
只见他一个筋斗,暴风乍起,身形电闪而逝,天涯只余一个光点。夕照余晖中,光点闪动了一下,再不复见。
沙僧:“大师兄,你去哪儿?”
公然,后边路上,鸾铃响处,奔过来两名骑士。你看那——头带军人巾,身穿剑士服,腰悬青钢剑,跨下青骢马,端的是豪气勃勃,风骚俶傥。
陈袆赶紧拖住他,不断地向他使眼色。
沙僧:“我在尝尝,我的神通有没有规复啊。”
八戒气呼呼地哼了一声:“癞蛤蟆,我呸,我倒要看看,谁是特么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