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怒了。趁着狐狸再次吐出妖丹的时候闪身飞出,一手抄起妖丹,一手在狐狸头上一个暴栗。
“娘的,半夜在这摆摊卖唱,还生生让你嚎出了赤壁赋的感受。拜鞠问口没有?堂口都没拜也敢出来混?现在这地儿归我管,相称于城管,城管懂不懂?你有停业执照有没有?这深更半夜的瞎嚎甚么?你这是扰民懂不懂?”这绝对不是陈玉为了粉饰大老爷们堕泪了而色厉内荏的表示,真不是,真的。男人的事,能算哭么?
而狐狸这边只是莫名委曲以及仓促,只是用极其惶恐而无辜的眼神偷瞄着着陈玉,眼中更是水雾满盈,仿佛顿时就要哭出来。就像一个无家可归又被人欺负了的孩子。
看着这小狐狸的眼睛,陈玉心头莫名的一软,有种恶作剧把女同窗欺负哭了的感受。仿佛他做了一件卑鄙无耻下贱以及十恶不赦的事。
圆月如盘,四周夜色在如水的月光下显得昏黄而喧闹。月下,一只狐狸对月而泣,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是哀叹人生苦短,似是诉说光阴变迁。工夫如流水,沧海桑田间,月光还是,唯人远去。陈玉不觉痴了,眼角大滴大滴的泪水留下。好久了,好久没有这般靠近六合,思虑生命了。
只要遵循这个进度修炼下去,远景非常喜人啊。说不定等猴哥来了,陈玉便能够正面杠上一下,嗯,然后死得比较有庄严了。
“卧槽,你这狐狸竟然跟上来了!实在小爷只是想说两句场面话来着。完了完了,这小狐狸被我顺手一个暴栗打傻了。你妈妈没跟你说过不要随便信赖陌生人吗?并且小爷本身都不晓得哪天被猴哥一棍子打出蜜蜂屎来,收个傻不拉几的主子有毛用啊。算了,哪天猴哥来了你就从速滚蛋晓得不?猴哥仿佛对小妖怪的啥兴趣,提及来像猴哥品级那么高的号,对路边的哥布林小怪确切不该该有啥感受,经历太特么低了啊。”陈玉完整混乱了,这狐狸未免也太纯真了吧。
厥后便是一举结成金丹,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方知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时候的妖怪已经能够称作妖王,兼并一块山头称王称霸了。
“看着挺聪明,可惜是个傻子。”这是陈玉给这小狐狸下的结论。
因而,不要脸了的陈玉把妖丹扔回那狐狸,嘴上还是不饶人,道:“看你这傻不拉几的模样估计也很难在片地儿混得开。为了制止你深夜扰民然后被做成狐皮大衣,道爷我就大慈大悲的收你做个主子吧。讲事理的话,这盘丝洞是我老娘的地盘,小爷我也是个官二代了。小爷现在身居城管要职又有深厚的家庭背景,借你一条大腿抱抱你就偷着乐吧。嗯,就这么镇静地决定了,听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