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你收了宝贝吃酒罢,尽管入迷想甚么哩?”大圣就趁脚儿跷问他一句道:“这般小小之物,如何扇得八百里火焰?”罗刹酒陶真性,无顾忌,就说出体例道:“大王,与你别了二载,你想是日夜贪欢,被那玉面公主弄伤了神思,如何自家的宝贝事情,也都忘了?只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念一声哃嘘呵吸嘻吹呼,即长一丈二尺是非。这宝贝窜改无穷!那怕他八万里火焰,可一扇而消也。”大圣闻言,切牢记在心上,却把扇儿也噙在口里,把脸抹一抹,现了本象,厉声高叫道:“罗刹女!你看看我但是你亲老公!就把我缠了这很多丑活动!不羞!不羞!”那女子一见是孙行者,慌得推倒桌席,跌落灰尘,惭愧非常,只叫“气杀我也!气杀我也!”
魔王却发狠道:“美人在上,不敢相瞒,那芭蕉洞虽是僻静,却清幽安闲。我山妻自幼修持,也是个得道的女仙,倒是家门松散,内无一尺之童,焉得有雷公嘴的男人央来,这想是那边来的怪妖,或者假绰名声,至此访我,等我出去看看。”好魔王,拽开步,出了书房,上大厅取了披挂,结束了,拿了一条混铁棍,出门高叫道:“是那个在我这里无状?”行者在旁,见他那模样,与五百年前又大分歧,只见;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斑斓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一双目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口若血盆,齿排铜板。吼声响震山神怕,行动威风恶鬼慌。四海驰称呼混世,西方大力号魔王。
两个这场好斗:金箍棒,混铁棍,变脸不以朋友论。阿谁说:“正怪你这猢狲害子情!”这个说:“你公子已得道休嗔恨!”阿谁说:“你无知怎敢上我门?”这个说:“我有因特地来相问。”一个要求扇子保唐僧,一个不借芭蕉忒鄙吝。语去言来失旧情,举家无义皆生忿。牛王棍起赛蛟龙,大圣棒迎神鬼遁。初时争斗在山前,厥后齐驾祥云进。半空以内显神通,五彩光中施妙运。两条棍响振天关,不见胜负皆傍寸。这大圣与那牛王斗经百十回合,不分胜负。
这大圣,不管他死活,捽脱手,拽大步,径出了芭蕉洞,恰是偶然贪美色,对劲笑容回。将身一纵,踏祥云,跳上高山,将扇子吐出来,演演体例。将左手大指头捻着那柄上第七缕红丝,念了一声哃嘘呵吸嘻吹呼,公然长了有一丈二尺是非。拿在手中,细心看了又看,比前番假的果是分歧,只见祥光幌幌,瑞气纷繁,上有三十六缕红丝,穿经度络,表里相联。本来行者只讨了个长的体例,未曾讨他个小的口诀,摆布只是那等是非。没何如,只得搴在肩上,找旧路而回不题。
大圣见他这等酣然,暗自留意,挑斗道:“夫人,真扇子你收在那边?迟早细心。但恐孙行者窜改多端,却又来骗去。”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只要一个杏叶儿大小,递与大圣道:“这个不是宝贝?”大圣接在手中,却又不信,暗想着:“这些些儿,怎生扇得火灭?怕又是假的。”罗刹见他看着宝贝深思,忍不住上前,将粉面揾在行者脸上,叫道:
娇娇倾国色,缓徐行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高髻堆青軃碧鸦,双睛蘸绿横秋水。湘裙半露弓鞋小,翠袖微舒粉腕长。说甚么暮雨朝云,端的是朱唇皓齿。锦江光滑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