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没几下,大门“吱呀”一声来了,一个绾着道髻的小道童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和尚,你找谁?”
那两个小道童见孙桃夭发怒,顿时吓得躲到了自家师父的身后,不敢说话了。
银池道长笑眯眯地转向陈江流:“圣僧到此,想来是要借宿的。只是贫道这道院中没甚么好东西,只要粗茶淡饭勉强充饥。如果圣僧不嫌弃的话,就请上座。”伸手请三人进院。
本来,刚才开门的不是同一个小道童啊!
他还不信本身明天连个观音禅院都进不去!
小道童道:“羽士穷,换不起,还不可吗!”
陈江流眸子一转,俄然笑着问银池道长:“道长,你看贫僧这件法衣如何?”
那山坳里,模糊暴露一座金色雕像来。细心看时,倒是有几分像是观音菩萨。
那小道童别看年纪不大,力量倒是不小,竟然将陈江流的手给掰开了!然后“砰”的一声,再一次将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孙桃夭和吕白妮劝了半天,硬是劝不动陈江流。未几时,院里传开了对话声,仿佛是小道童和他的师父。
“智儿,谋儿,是谁在拍门啊!”
听银池道长如此说,孙桃夭的肝火不由消了大半。细心打量着银池道长,发明他周身清气环绕,竟是个得道高人!
看着紧闭的大门,陈江流更加难了。他如何都没想到,观音禅院里会住有羽士,更没想到这小道童也不说请他出来坐坐,就这么把他给关在门外了!
顺着石阶走上去,远远的陈江流便看到那古刹门上的牌匾上刻着四个大字,恰是“观音禅院”!
孙桃夭道:“师父,这‘观音禅院’我们也看过了,走吧!”
小道童顿时皱起眉来:“不是。”说完,便将门给关上了。
陈江流合十为礼,道了声谢,便跟着进了道院。在进屋之前,陈江流下认识地紧了紧身上的锦斓法衣,开端防备起来。
莫非是观音禅院?
银池道长目光淡然地扫过陈江流身上的法衣:“锦斓法衣,名不虚传。本日得见,三生有幸。”倒是一点儿特别的反应都没有,就如同看到的只是一件浅显的白大褂普通。
陈江流又问道:“那这里不是观音禅院,又是甚么处所?”
“不可!”陈江流的倔劲儿又上来了,“我得出来住一宿才行!”说着,持续打门。
被银池道长说破身份,孙桃夭甚是惊奇:“你晓得我?”
他倒要看看,千年后的观音禅院里的人,要如何掠取他的法衣!
陈江流赶紧整整衣冠,合十一礼:“这位施主,贫僧有礼了。贫僧乃是从东……东胜神洲而来,前去西天拜佛求经的和尚。”
银池道长笑道:“贫道方才在茶馆内饮茶,闲来无事用茶叶卜了一卦,知有东方来的高朋路子此地,要往西天而去。略一猜想,便晓得了。”
孙桃夭和吕白妮仓猝上前去给陈江流开路,唯恐他被野草绊倒滚下山去。如此行了半路,三人寻到了通往山坳古刹的石阶,这才走得顺畅起来。
孙桃夭见状,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带得吕白妮也跟着捂嘴笑。陈江流又气又恼,怒喝道:“笑甚么笑!不准笑!”
“观音禅院!观音禅院!”陈江流顿时乐得像个孩子似的直鼓掌跳脚,“我们到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拍门。
敲了没几下,门“吱呀”一声再一次被翻开,先前的小道童一脸不耐烦隧道:“都跟你说这里不是观音禅院了,你还想干甚么!”
“是个假和尚!带了两个老婆要在我们这儿过夜,被徒儿们撵出去了!”
大门回声而倒。只见院子里,正站着一个白发苍苍枯瘦如干的老羽士,和两个小道童。细心看时,那两个小道童竟是一对生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