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荃略走近一步,摸索道:“你是乌鸡国国主吗?”
论起捉鬼,悟空的火眼金睛就派不上用处了,世人一合计,决定用钓饵把它引出来。钓饵的最好人选还用说吗?天然是香喷喷的徒弟大人。
“唔……”秃顶大汉抓抓下巴的胡茬,敞开的罩袍上点点酒渍,“酒又喝完了,要不回刚才阿谁大城再买点?”
“你到底是谁?”
入夜,月明星稀,偌大的寺院一片沉寂,翻过几重殿阙,唯有一个院落亮着一盏孤灯,天井里传来沙沙的扫地声。
落日西下,将三个拉拉扯扯的身影拖得老长。
是的,梦里被鬼追了一夜,竟然让她把原著给想起来了。
“徒弟!”好徒儿悟空永久第一个赶到。
“那天就该把鬼收了再走。”唐荃非常悔怨,虽说不谨慎,但封印确切是她突破的。
“来了!”
一转头,公然是那张可怖的鬼脸。
想来想去,唐荃感觉,保险起见还是转头查探一番为妙。
百昆雷荼挣扎道:“不可,休想摆脱我们!咳咳咳咳……”
“说不准他们想抛弃我们,用心快行。”少年说着便调用法力,驾风欲起,刚离地数尺,狠恶的咳嗽脱口而出,“咳咳咳咳……”
唐荃无法,本想从表面上辩白一下,可这厉鬼浑身腐肉血水,还冒着丝丝黑气,完整看不出死前的打扮。
“那……那我把它的脑袋蒙上。”悟净谨慎翼翼靠畴昔,把脸别到一边,手伸得长长,拿布袋往鬼脑袋上一套,又缓慢缩回,长长舒了口气。
悟空也犯难:“打死轻易,可徒弟你又不让,总不能一向这么用法力禁着它啊。”
两点钟方向那棵树是悟净,六点钟方向的柴房上蹲着的黑猫是八戒,八点钟方向的白马……就是白马,悟空则是隐身筋斗云上,俯瞰全部院子。
见状,唐荃心有戚戚焉:“悟净,你也怕鬼啊?”
第二天一早,唐荃强打精力起床,师徒世人清算行李重新启程。
师徒世人径直来到朝门,要求倒换关文,阁门大使入朝启奏后,出来奉告世人,国主朝务繁忙,得空访问,关文已倒换好,并赐下金银多少。
“鸮,放开我!”
厉鬼兀自挣扎着,仿佛没有听到问话。
“你被妖怪害死的吗?”
二更天时,唐荃等得昏昏欲睡,几近就要倒地不起,俄然后颈一阵冷风,她一个激灵,双眼蓦地大睁——
悟净反射性挺起胸膛:“我、我不怕鬼,因为……因为这个鬼太丢脸了,伤眼睛,以是我遮一下,遮一下……”
终究,厉鬼被法力圈禁在地,却还嘶吼连连,张着尽是尖牙的嘴想咬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听得唐荃瘆得慌。
“封印?”唐荃有种不妙的感受。
“寺里如何会有鬼?”唐荃奇道。
几个时候后——
鹰钩鼻青年从天上落下来,咕哝:“之前亲目睹他们出城门,照理说凡人短腿跑不快,如何会百里外也没有……”
该死的白衣!少年咬牙尽力抑住体内混乱的妖力,那日将他轰到山壁上和最后痛下杀手的一击都包含了法力,任他妖身强大,规复起来也费些光阴,特别是最后一击,若不是他以耗损修为为代价凝起一丝法力穿壁而过,冬眠在山涧里,恐怕就要栽在对方手上了,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那卑鄙的白衣碎尸万段,火烤元神!
和尚道:“五年前确有一个高人来到寺里,将一只厉鬼封印在此,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不知本日这厉鬼如何出来了。”
“人呢?不是说就在前头吗?”少年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站在大道上朝西面方向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