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瞠目结舌地瞧着这些男人,方才耀武扬威的“络腮胡”,此时已然变成了石头。他丢了魂儿普通呆呆地走到一心的面前,眼泪,就在眼圈里打着转。
胖女人的话音刚落,便立即有两个强健的女子走过来,解开“络腮胡”和秀才,另有一个少年脖子上的绳索,将他们直接抛下了台子。
“来……来世……?”
一心的脸上闪现出些许哀伤神采。
“最后的压轴货,最上等的货品!”胖女人绕到一心的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到了众女人的面前。她大着嗓子喊道,“不瞒你们大师,老娘我网罗男色十几年,走遍诸国不知多少个,却向来没有见地过如许上好的货品。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身子骨儿,再看他的样貌、他的皮肤……更何况是他尚且年幼,统统不言自明,不消老娘我说了。以这小和尚的年纪,买归去能用个起码四十年。”
出价的人越来越多,而台上的男人则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心一小我。
一心见状,顿时慌了。但是让他慌的还在背面,方才那些女人们摸到了活生生的男人,兴趣大起,出价之声此起彼伏,“络腮胡”最后被卖掉了五两银子,秀才七两银子,而跟“络腮胡”一起被扔到台下的少年,则被卖到了修建物两银子。
不幸那三个男人,才方才惊叫出声,就被女人们发作出的喝彩和尖叫声盖了畴昔。女人们沸腾了,她们叫着、笑着,拉扯着那些男人的衣裳,肆无顾忌地抚着他们的身子,拽着他们的头发,几近才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男人们的惊叫就变成了惨叫和哀号。而待他们被重新押上木桩台子上的时候,已然是衣衿褴褛,头发狼藉,就连目光也都涣散了。
“胡大哥,你未免有些言重了。他才多大?这些女人再残暴也不至于如此。”秀才的脸都有些抽搐了,他转头问一心道,“小师父,你几岁?”
“贫僧……”一心略略地想了想,道,“贫僧十岁了。”
阿谁处所……西天,到底他离那边另有多远呢……
一阵阵铜锣之声响起,震得一心的耳朵都要疼出血了。他故意想要去揉耳朵,却怎奈双手都被粗重的绳索绑在身后,底子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