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教会了他要英勇,不要被那些嘲笑所打败,也不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窜改本身的初志。固然他只参透了一半,却足以使他变得固执……”毗蓝婆菩萨说着,又禁不住莞尔一笑,“也是那一次,我晓得你唐玄奘的情面不能欠。一旦欠了你的情面,还起来但是相称费事的。”
毗蓝婆菩萨怔住了。
“你们的脑筋里是不是全都塞满了木鱼?你们莫非不管管孙悟空,也不担忧沙悟净死哪去了吗?”
这位女菩萨面庞温婉如秋,她的头上戴着缀有花朵的锦帽,繁花竟有五种之多。由金线与各色锦丝织成的长袍,跟着轻风的吹拂而飞扬,暴露一双绣着云纹的凤头鞋。攒丝双穗丝绦系在她碧色的腰带上,跟着衣袂一起缓缓飞舞,的确美到了令人发指的境地。公然是西天的菩萨,她的美,立即让敖荣感觉,先前看到的东天的那些仙女们都美得太小家子气了!
“你这个唐玄奘!”毗蓝婆菩萨笑着点头,“你这在理还要狡上三分的赋性,不是也未曾变吗?何必还要针对我。”
“师父,等我!”方才杵在那边,满面敬慕地谛视着一心的敖烈,这会如梦方醒般地追了畴昔。
比如现在,一心伸出的手上稳稳地捏着一枚藐小的银针,满面笑容。但实在敖荣已经较着地感遭到他的浑身正在瑟瑟颤栗,但是他还是满面笑意地,用他玩世不恭的调侃语气,对进犯敖荣的人说话。
“又是这一幕,还像五百年前一样。”毗蓝婆菩萨脸上的笑意垂垂地隐去,她收回轻声的感喟。
一心也笑了,他弯下身,将已然变成了一只乌黑小公鸡的昴日星官抱起,走向毗蓝婆菩萨。
“走喽!”猪八戒扛起了他的九齿钉耙,咧开猪嘴,迈起了八字步。
不幸以戋戋一介蛇身背负着孙悟空的敖荣,本来就没有多少力量,现在端赖仅剩的那一百年法力支撑着晕厥的孙悟空,他几近将近趴在地上吐血了。恰好这两个痴人还一副傻缺的模样,跟在唐玄奘的屁股前面,把甚么闲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何能不让他活力?!
是时候解缆了,火线,另有很长的路要走,不是吗?
“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毗蓝婆菩萨笑了,她转过甚去,望向一心,“不过,那只敬爱的小蝎子仿佛也并非是那么和顺,嗯?若不是我脱手相救,恐怕这匹小黑蛇就要死于蝎毒之下了。”
敖荣的难过顿时被惶恐所代替,但见毗蓝婆菩萨微微一笑,顺手指了一指。一心顺着毗蓝婆菩萨所指的方向看去,鲜明发明他手里捏着的那枚银针已然全数发了黑。
谁是谁的儿子?
银针发黑,必然是中毒而至!
“悟净啊……”一心的脸上,闪现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