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蜃再次大笑起来,“你还像五百年前那样喜好自编自演自圆其说吗?唐玄奘,你觉得我还会信赖你的大话,任由你棍骗于我吗?我等了你整整五百年,为的就是亲目睹证你的死期!”
“为甚么不准看啊?”一心奇特地问。
面前所见的景象让一心的身材猛地动了一震,他双手合十,收回哀痛的感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敖荣话音落刚的顷刻,自空中俄然伸出一个树根,猛地扼住一心的喉咙,将他赛过在地。
但见折扇划出半弧,竟堪堪在一心的肩膀处划出一条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他澄黄的僧袍。
疼痛让一心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但他却并未呼喊出声。
一心还是没有出声。
“该死!”敖荣正要一跃而起,但是一根树枝俄然从地底窜出,“啪”地一下压住了敖荣。
一心冷静地听着蜃的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现身,现身,唐玄奘!”蜃一把抛弃折扇,双手扼住一心的喉咙,一双通俗的眼里已然尽是杀意与血红,他气愤地瞪着一心,那份恨意,比折扇更具寒意。
敖荣从一心的肩膀上趴下来,将本身的身形变幻得更大些,稍稍一跃,便跃至青铜鼎中间,探头往下看。这一下之下,敖荣“嗷”地大呼着窜回了一心的肩膀。
“嗖!”
“哈,如何,还不现身吗,唐玄奘?”蜃的嘴角向上扯出诡异的弧度,他挥手,折扇又在一心的另一条手臂上划出血口。
“阿弥陀佛,你到底想要做甚么,施主?”一心问。
“你还想埋没多久,唐玄奘?你还想埋没到甚么时候?”蜃气愤地吼怒,他高举起折扇,一下接一下地挥动,锋利的硬刺在一心的身前划出数条血口,鲜血喷溅而出,在他的身上洒下一片殷红。
该……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时候,你另故意念佛吗,唐玄奘?”蜃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敖荣猛地抬开端,却没有看到蜃的影子。这笑声,仿佛是从天棚上、房梁上,或者从墙角的每一个角落传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