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卫兵见三人打扮奇特,本欲上前拦住扣问,与那道人四目相对,见他神目如电,竟然讷讷不敢上前,目送三人一起向西而去。
董尊儒笑道:“我们三兄弟以二哥你最善防备,不是你还能是谁?”
舌绽神采发苦道:“为何是我?”
舌绽道:“这里荒废时候当在一年以上,不成能有活人了。”
张慕仙和舌绽持续向前赶路,半刻钟后董尊儒再次闪现出来,满脸忧色道:“离此二百里的一处山坳中有一户人家,我见那边黑气冲天,猜想有厉鬼占有。”
董尊儒神采一变,也来到张慕仙身前,再次从上到下摸一遍。
张慕仙翻开灵目,凝神望去,只见那院子中一股怨气如浓墨,直冲云霄,凝重道:“如此浓厚的怨气,凡人如果居于此中,一两日必得沉痾,三五日就没了性命。两位贤弟,我们出来看看。”
董尊儒怒道:“定是这只厉鬼将仆人一家残害,杀人后还占人宅院,真是岂有此理。”接着他对着堂屋喝道:“孽鬼,速速现身领死!”
舌绽双手各缠绕九朵金色莲花,拉着腿骨将白骨翻了个身,惊奇道:“大哥,他脊梁上有“白骨夫人”四个字。”
三人径直走下山岗,张慕仙一马抢先来到院前,一边叩门一边叫道:“贫门路经贵地,见天气已晚,欲借宿一宿,不知是否便利?”
董尊儒指着山脚下一处庄园道:“大哥请看,恰是那边!”
很久未听到院内动静,张慕仙再次叩门喊话,如此再三,心道:“恐怕这一家人都已遭了厉鬼毒手。”
张慕仙怒道:“进入长安后,二弟你每天大半时候泡在武陵春,另有一小半时候在来往武陵春的路上。三弟更是过分,自进入福悦楼就再没出过门,还调派福悦楼的掌柜去别的酒楼定制招牌菜。”
舌绽奇道:“二弟,你怎不怕打草惊蛇了?”
张慕仙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苦笑道:“此次你们信了吧,我们确切一两银子也没有了。”
院内杂草丛生,足有半人来高,绕过照壁,正堂三间大屋都敞着门,窗棂上充满蜘蛛网,东西各有两间客房也都破败不堪。
舌绽摘下腰间酒葫芦喝上一口,笑道:“幸亏我机警,提早存下三百斤美酒。”
张慕仙道:“既然如此,我们加快法度,争夺入夜前赶到那边,捉完鬼还能过夜一宿。”
董尊儒顿时怒道:“二哥你岂能如此无私,你若不存美酒,我们就不消饿肚子了。”
这三人装束奇特,一人麻衣道袍,身后背着一个包裹,神采明朗;一人青衣儒袍,腰悬长剑,边幅漂亮;最后一人身穿百衲衣,剃着秃顶,容颜姣美。
董尊儒神采一变,摸索道:“大哥,我们现在另有多少银子?”
舌绽从中间杂草中找到一柄生锈的锄头,一点一点将坟头刨开,张慕仙和董尊儒凝神防备。
两刻钟后,坟上堆土被全数刨开,暴露一张陈旧的席子,丝丝玄色的怨气正从席子下逸出。
鸡晓天明之时,有三人行色仓促走出长安城。
董尊儒神采发苦道:“莫非我们要饿肚子?”
张慕仙非常思疑董尊儒如此大怒是因为不能赚银子给他买吃食,心中默念搜鬼诀,却并未感到到幽灵存在。
张慕仙向董尊儒、舌绽使了个谨慎的眼色,运劲震断内里的门闩,排闼收支院内。
舌绽抬头道:“肚子能够饿,酒不能不喝。”
张慕仙停下身摊开手道:“我身上统统银子都替你俩还了酒钱、饭钱,现在一文钱也拿不出。”
董尊儒道:“我怕将那厉鬼惊走,没敢出来。”
“大哥,为何如此焦急分开?长安繁华,多盘桓两日也好啊!”舌绽缀在步队尾端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