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钟离可不敢等闲受这刘海的重礼。
只见此时刘海抬起脸来道:“老神仙,刘海求您救救家母。”
刘海娓娓道:“老神仙,家父早逝。我由母亲一手拉扯成人,为了生存,家母日夜为大户人家,做些沉重的针线活计,银钱给的少不说,还动辄出言喝骂。家母日夜劳作,乃至于年不过五十,就眼盲成疾,现在已稀有年矣。”
目睹这年青伴计肝火上涌,打倒刘海,还要上前行凶。
咳咳……
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念及此处,向铁拐李看去,见他也是盯着刘海的面相,高深莫测地浅笑不语。
额头上,已然青紫一片,看来方才叩首是用了至心。
刘海说到此处,又是想要跪下,不过此次却被汉钟离拉住。
见世人躲过,脸上犹自不解气,肝火冲冲地撸起袖子,筹算上前找钟李二人的费事。
噗……嘴角鼻梁眨眼间便被打到。
陆北放下酒盏,清声道:“两位前辈,刘海确是从武陵县,为其母眼疾寻访神仙而来。”
再待细观,见其浓眉大眼,双目浑厚灵动,印堂上有着一股福缘之气缭绕。
汉钟离迷惑道:“你先起来,起来讲,如何回事。”
“这是五两银子,你收好,莫要再冤枉了好人。”
刘海忙捂住嘴角,支吾道:“不碍事的,陆公子不必担忧。”
这年青伴计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一拳向刘海脸上打去。
陆北正在抬头喝酒,还未饮下,拿起酒盏的手,就是一个颤抖。
刘海不再推让,走上前来。
刘海顿了一声,诚心道:“方才见老神仙,妙手回春,是以刘海大胆要求老神仙能够脱手救治家母的眼盲之症。”
陆北目光一沉,连鞘长剑,轻特别挡。
闻听此言,汉钟离与铁拐李都是望向陆北。
刘海目光竭诚,神情慎重,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汉钟离含着笑,手掌悄悄在刘海,面前晃了晃,淡青色的乙木之气若溪流普通在掌心中吞吐而出。
陆北扭脸冲其淡淡一笑,体贴道:“你脸上的伤没事吧,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说着,拿起一截鸡骨头,就向陆北等人扔去。
陆北回到原处落座,咳嗽几声,歉声道:“滋扰了两位前辈的雅兴,倒是陆某的不对了。来,我们接着喝酒。”
陆北沉声道。
刘海闻听此言,呼吸粗重,瞳孔中狂喜之光闪动,惊道:“老神仙,您要收我为徒。”
年青伴计冷哼一声,猛地伸出腿,想要向陆北一桌的桌腿踢去。
这时,刘海脸上的鼻血横流,被其掠过,笑着插言道:“陆公子好工夫啊。”
汉钟离摇了摇扇子,大手挠着背后痒痒,呵呵笑道:“陆公子,你是其间仆人,天然是你措置最好。”
刘海见汉钟离沉默不语,又是哀告道:“刘海一起从武陵县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要求老神仙救治家母眼疾,老神仙不若承诺,我就长跪不起。”
这若踢到实处,桌子非被其掀翻,饭菜汤汁横飞四溢不成。
陆北站起家来,此时酒楼的一个面相富态的胖掌柜,闻声赶来,见地上躺着一小我,面庞微变。
刘海么?
说到此处,铁拐李似有所悟,汉钟离也模糊猜想到了甚么。
胖掌柜闻听此言,忙转过脸来迷惑地看向陆北等人。
刘海闻言,心中大喜。
而铁拐李望着面前这一幕,目光幽幽,浅笑不语。
但还是低头推让道:“不敢当老神仙体贴,刘海年青,这些重伤无妨事的。”
陆北悄悄放下酒杯,望着铁拐李和汉钟离二人安静无波的神采,浅笑道:“两位前辈,这些小事,让陆某措置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