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现在如何做。”
二分之一的精血被此妖凝练而出,形如赤色珊瑚。
然后死活不肯吐出一丝一毫的精血,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陆北心中起了滔天波澜。
一大一小两朵七彩祥云,几次闪动之间便自悠远的暗淡天涯中飞来。
“施主,何必杀生。”
剑光转过,横公鱼一颗头颅飞出,鱼泡眼中还是带着难以置信。
此妖与他无仇无怨,是以他不灭此妖真灵,但循环转世以后,天然尘归尘,土归土。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妪神情冲动地趴伏于地,痛哭流涕,浑然不顾地上的污泥雨水。
“观音。”
言毕,掌中‘三生’神剑归鞘,素衣青年大袖飘飘,架起一道金色遁光,持续向北方而去。
“统统众生苦,功德无量在。”
声音遥遥传来。
面前这祥云飘飘,佛光万道,集纯洁与崇高于一体的女仙,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行者。
在佛法还未大肆东传之际,此地的百姓倒是一个和尚都未曾见过的。
“饶命……上仙。”
陆北灵觉警戒,转过甚来源来人望去,临时停下‘三生’神剑的劈斩。
披发着勃勃朝气的珊瑚当中,星星点点的白光闪动不止,悬浮于虚空当中。
这头横公鱼暮年混迹南海,也曾有幸听到观音大士讲经说法。
陆北情意起处,法力集束成绳,将此时已然心胆俱丧的横公鱼给束缚住。
此处所圆百里,光亮大放,亮若白天。
“彼苍有眼啊……”
此人乍一现出,六合之间,甲乙二木的灵机仿佛都富强昌隆了很多。
“交出一身精血,放你灵魂转世。”
此人,如何敢?
“菩萨自便就是。”
“老神仙……”
一念成域,法有元灵。
至于青岩河之上,被太阳真火焚灭形成的满目疮痍。
大日晖映之下,白云飘飘,一道金色遁光以后,仿如有无数道七色采虹升起……
“噗嗤。”
惠岸行者眼中闪过一抹惊奇。
惠岸行者闻听叮咛,忙是将铁杖背在身后,跳了下去,不顾青岩河村民惊奇的目光将横公鱼收起宝囊。
天涯大亮,虚空当中的火行元力答复普通,雨雾毕竟停止。
陆北将横公鱼的精血收进玉瓶,眸光微沉,掌中‘三生’神剑亮起,就向横公鱼的头颅斩去。
左臂平空飞起,血水如喷泉普通。
“上仙……”
这位师兄竟然不声不响地跟了她一起。
横公鱼只觉面前发晕,忙是气若游丝隧道。
远处村落当中,黑压压地来了一群人。
“道友,且慢脱手。”
不过即使见到,恐怕也一定识得。
惠岸行者忿忿不高山望了一眼……远处‘装了逼就跑’的陆或人背影,又看了脚下欣喜若狂的芸芸众生,叹了一口气道。
涕泗横流者,欣喜若狂者,喜极而泣者,捶胸顿足者,比比皆是,场面乃至模糊有混乱之势。
不知为何,看背影行迹依罕见着几分落荒而逃的狼狈。
惠岸行者木吒回到观音尊者身前,还是对于陆北忿忿不已道。
本已干枯的青岩河,瞬息之间,汩汩声四起,不大一会儿就再次绿波盈盈起来。
并没有看错,这位强者现在未曾来到,面前只是此人神念把持法力传音,构成音域,仿若响起在耳边。
“贫道当不得你的师兄……慈航,你好自为之吧。”
很久以后,神采淡淡道:“杀生不苦,苦的是众生。”
横公鱼一颗巨大的脑袋紧紧低着,鱼泡眼当中除了怨毒便是惊骇。
观音尊者望着死去的横公鱼,开释入迷念检察一番,方道:“惠岸,你去将这鱼妖收起,把精血提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