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白身心大震,颤抖着道:“那好,我这就去拜过教员。”
马元帅道:“没有用心,没有用心,纯粹是想多看我王一眼,陪他说话排解,以消孤寂。”
孙小白心惊道:“那该当如何是好?”
胸口一荡,眼眶温热,忍不住俩腮边也滴出泪,低低抽泣起来......
大圣忽闻泣声,立时回神,忙收起自个儿眼泪,安抚孙小白道:“好孩儿怎个哭了,莫哭,莫哭,你大圣爷爷在此哩。”
马元帅听他出言欺侮本族,顿时恶向胆边来,抬头一声嘶吼,把身子晃一晃,直长到十丈来长。
五方揭谛见了大怒,当即二话不说,五人抢先联手反击,丢了个神通,同时把手一指,即见有五道金灿灿的光索,‘嗖嗖嗖’一阵响,刹时缠在了暴涨后的马元帅身上。
金头揭谛怒呵:“无知泼猴,你们生在这世上便是一错,怎还敢出此不逊之言?”
转念一想,大圣爷爷在其间压了百余年,连颗桃儿也吃不上,端的苦,苦啊!哎......都怪我无能,至今学不成五行神通,哎......
大圣道:“合口味,合口味哩!好孩儿,你也吃,你也吃!”拿起一颗桃儿送到孙小白嘴边,孙小白也吃了起来,二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呵呵大笑,心头倒是酸喜齐至,五味杂陈......
话毕,又叩首拜了几拜,只听齐天大圣于中峰下呼道:“马猴儿,你情意我领了,老孙在此明心见性,恰好赎我浑身罪愆,你快快下山去吧,莫冲撞了各位天神。”
孙小白虽有诸般不舍,但也知事情的严峻性,朝马元帅深深望了一眼,即下了山去。
遂俯身拜道:“各位天圣爷爷,我愿说实话,哀告你们允我一个小谨慎愿。”
五揭谛大怒,齐喝一声:“泼猴莫不晓事,再不分开,可要脱手了!”
马帅元那里肯服?只龇着牙咧开大口朝五揭谛大吼,并特长死命拽住锁在周身的五道光索,试图挣断光索。
马元帅叹口气道:“我受大圣爷爷垂护,万死难报,今好不轻易再见大圣,岂能拜别?我残身已无用处,便在此陪着大圣爷爷吧。”
马元帅骇的一颤,心想这天庭诸神果不是好惹的,也罢,也罢,不如说出真相,只求他允我在此照看大圣爷爷便是心对劲足了。
孙小白见大圣吃的欢,心也喜,便问:“大圣爷爷,这桃儿可合你口味么?如果喜好,我今后每天给您寻桃儿来吃。”
孙小白心知马元帅的话非常在理,但要他一个分开,倒是与他本心难容,遂迟迟下不了决计。
马元帅头也磕破了,声也说哑了,见仍求不通,不由怒从心中生,忽的立起,呲牙凶道:“你们这些个无道天神,我大圣爷爷何罪之有?要压他于此如此之久?我不过是想陪侍在我王身边,又凭甚么不准?如此无情无义怎敢称天神矣?”
孙小白滴泪拜道:“孩儿服膺,请前辈本身多加谨慎,我这就去了。”说罢,朝着压住大圣爷爷的中峰下,纳头拜了三拜,道声:“教员保重!”
银头揭谛喝道:“你这猴头胡说,我们在此监押妖猴孙悟空一百余年,未曾见过你,怎就说你住在此?”
马元帅道:“天神爷爷休怪,我是七年前刚搬到此处的,今后便在此山定居了。”
孙小白道:“没呢!出甚事呢,马前辈?”
那金头揭谛心想,七年前正值我天宫大开‘法华圣会’,这老猿所说也不假,忽听银头揭谛呵叱道:“你这泼猴莫耍滑头,我看你和其间所压的妖猴乃是一伙,你到此处莫不是想救这妖猴的?快快说出真相,若敢道半个假字,瞬息间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