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头揭谛怒呵:“无知泼猴,你们生在这世上便是一错,怎还敢出此不逊之言?”
马元帅道:“我方才见那天霄上露祥光,飘五气,估摸着是法华圣会散场,老佛功满起驾回西天而去。只怕未几时,就有丁甲、揭谛降身前来了,我们得早做筹算,如果被天庭晓得我们的企图,将有大难。”
孙小白见大圣吃的欢,心也喜,便问:“大圣爷爷,这桃儿可合你口味么?如果喜好,我今后每天给您寻桃儿来吃。”
马元帅顿首道:“是、是、是,这就分开,这就分开。”急对孙小白喊道:“猿儿记着我方才说的话,快快分开,莫惹了天神老爷,去吧,去吧......”
马元帅叹口气道:“我受大圣爷爷垂护,万死难报,今好不轻易再见大圣,岂能拜别?我残身已无用处,便在此陪着大圣爷爷吧。”
那五揭谛见了,又齐用手一指,五道光索蓦地一紧,只听砰的一声响,接着传来马元帅‘啊’的一声惨呼,瞬息间魂飞魄散,身故当场......
当下无话,孙小白退到一边修行。这时,马元帅从山下赶来,急仓促对孙小白道:“猿儿,山上可有异象?”
马元帅道:“回禀各位天神老爷,其间是我的洞窟,长年在此,未曾分开过哩!”
马元帅道:“天神爷爷休怪,我是七年前刚搬到此处的,今后便在此山定居了。”
大圣转喜道:“真是我好徒儿,我信你,信你哩,但猿儿你听我一句话,凡事不成强求,极力便好。”
大圣见了好生欢乐,特长摸摸孙小白脑袋,赞道:“好孩儿,好孩儿,亏你还知我喜这口哩。”即拿起一颗桃儿喜滋滋吃了起来。
孙小白滴泪拜道:“孩儿服膺,请前辈本身多加谨慎,我这就去了。”说罢,朝着压住大圣爷爷的中峰下,纳头拜了三拜,道声:“教员保重!”
不知不觉中,那大圣眼眶竟然红了起来,眼泪儿丢溜溜的直在眼角打着转儿,却不落下。
孙小白点头道:“徒儿服膺!”
马元帅骇的一颤,心想这天庭诸神果不是好惹的,也罢,也罢,不如说出真相,只求他允我在此照看大圣爷爷便是心对劲足了。
马元帅也是一阵打动,说道:“猿儿莫刚强,你与我分歧,你乃大圣爷爷之造化,大圣爷爷若要脱此难,还需你多尽力哩,快快下山去吧,别叫那些个天神瞧出了端倪,便是不妙了。”
孙小白道:“没呢!出甚事呢,马前辈?”
马元帅头也磕破了,声也说哑了,见仍求不通,不由怒从心中生,忽的立起,呲牙凶道:“你们这些个无道天神,我大圣爷爷何罪之有?要压他于此如此之久?我不过是想陪侍在我王身边,又凭甚么不准?如此无情无义怎敢称天神矣?”
马元帅苦苦要求道:“各位老爷部下包涵,部下包涵啊,老朽残躯一具,不敢有涓滴非分之意,只想能以此残躯,永永久远的侍与我王跟前,求各位天神老爷开恩成全,成全呐!”
马元帅一面朝孙小白使眼色,让他快走,一面对五方揭谛回道:“我等偶然路过,惊扰各位天神爷爷,勿怪,勿怪!”
那金头揭谛心想,七年前正值我天宫大开‘法华圣会’,这老猿所说也不假,忽听银头揭谛呵叱道:“你这泼猴莫耍滑头,我看你和其间所压的妖猴乃是一伙,你到此处莫不是想救这妖猴的?快快说出真相,若敢道半个假字,瞬息间取你性命。”
金头揭谛嗔道:“我把你这胆小的泼怪,果是和这妖猴一伙,此妖猴百年前偷桃盗丹,搅乱天宫圣会,乃万恶不赦之徒,是西天佛祖亲身降身收伏,压在其间赎罪抵灾的,我等受命监押,不容任何人靠近,你既是他子孙,如何不思改过,反有此意?到底是和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