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肝火充膺,把鞭一举,命:“来人与我带路,去仙师宫!”
诸官点头道:“尚好!”又问老太师:“太师淡出朝野已久,今为何事而来?”
有官小声答复道:“是!”
诸官只骇的一颤,魂不附体,忙抢先赶来带路。东兜西转,未几时至仙师宫。早有把门的侍女拦下,乃是赤霞仙子的门人,不认得老太师,见老太师手拿金鞭,气势汹汹,便拿剑挡住,喝道:“汝何人,敢执鞭擅闯仙师宫?”
二女仗着其师赤霞之势,那里把这太师当一回事,张口喝道:“你一匹夫焉敢出言欺侮我家师尊,家师乃陛下亲身敕封的大梁仙师,岂是你这匹夫能见的,尽早退去,不予计算,若敢进寸步,瞬息叫你身故当场。”将手间断剑也指向太师。
太师见到赤霞仙子火便不打一处来,当下朝宣威帝施礼毕,大声道:“陛下明鉴,老臣此来,恰是要拿你身边的妖女,以正国法!”说罢抢步近前,举鞭便打。
太师当下无言,整整衣,拽开步,直入午门。那二十四位官员亦垂首跟在前面。过殿前广场,上飞龙桥,至玉石台阶,早有御官来报:“陛下于摘星楼上设席,为老太师拂尘洗尘,着诸位大臣相陪。”
诸官昂首称是,即对蔡冲道:”老太师,请先至摘星楼吃宴。”
诸官闻言,脸上一红,不觉惭愧!不但是这二十四位官员,满朝文武,大多都是趋炎附势之辈,那赤霞仙子得宣威帝宠溺,一时失势,诸官天然不肯与其对峙了。现在见这老太师一把年纪还为国事劳累驰驱,天然是惭愧难当,只把头垂的更低。
‘啪啪’手起俩鞭,二女断剑抵不住,脑门上各挨了一鞭,顿时脑浆迸裂,惨死当场。
赤霞也不认得太师,见他执金鞭冲来,心下也甚是恼火,蹙眉喝道:“兀那执鞭的是谁?敢闯本仙师府邸?”身后宣威帝瞧见是蔡太师,又见他手中御赐的打王鞭,只骇得魂不附体,忙对赤霞仙子道:“仙师莫失礼,此乃是我大梁三朝元老,蔡冲蔡老太师!”说罢,即朝太师见礼毕,战兢兢道:“朕得知太师临朝,特令人在摘星楼设席好替太师洗尘拂尘,太师不在饮宴,来这里做甚么?”
这一言只将世人说的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蔡太师一声冷哼,又道:“老夫且问各位,朝中是不是来了一名仙师?”
御官道:“陛下于仙师宫中同赤霞仙师谈事,恐一时不能登殿,还是请太师先至摘星楼吃过宴吧。”
宣威帝见他打王鞭已失,心下稍安,忙安抚道:“老太师莫要悲伤,这鞭虽失了,待朕命工匠替你重新打造一根。”
诸官内心稀有,倒是不敢答复。太师复问一句,才有官答道:“回禀太师,朝中确有一为仙师,乃是前供奉东洲四仙之一的金霞大仙的弟子,由圣上亲敕,并许上朝参政。”
蔡太师顿足大喊:“胡涂!胡涂啊!戋戋女流焉能上得了朝堂?尔等俱是国之重臣,何故无人反对,任这妖人来祸我大梁朝纲?”
那赤霞仙子虽怒,但闻他是三朝元老,哪敢还手?只道:“太师且住,太师既是三朝元老,何故出此言诽谤当朝仙师?”太师不睬,举鞭劈面打来。
太师闻言只气得三尸神暴跳,浑身颤栗,大喊:“汝黄毛小儿敢与本太师这般说话,当真没法无天,废弛法纪,另有国法不成?我泱泱大梁岂能由你们这群妖人胡作非为?”
赤霞仙子闻言大惊,心想大梁朝中另有这等人,如果不除,本身岂能掌控权势?正思忖间,那太师一声喝,挣开了来,举鞭就朝赤霞仙子顶门上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