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玉想笑又不敢,憋得脸都红了。
周夫人的谢天井静悄悄的,闻不见一点儿声气,连鸟儿都不敢叽叽喳喳的乱叫,全部院子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
周琳琅微挑秀眉:“反正又不出门,抹得腥红的做甚么?”
想着今早老爷醒得早,于春宵帐暖中,为她的色彩所诱,正筹算尽享鱼水之欢,成果那不知好歹的小丫环就嚷嚷了起来……
周琳琅伸手捏捏她肥嘟嘟的脸颊,道:“乖,不怕你不虔诚,只是这叛变的筹马不能太低,不然我决不承诺。”
可那又如何样?现在她就是一无是处的周琳琅,谁不平,谁来咬她啊?多的是人不屑她的处境和为人,可转过身来又无一不妒嫉她出挑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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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是冯氏的乳母,是从冯家带过来的,等冯氏骂得差未几了,才表示那丫环重新倒了盏茶,开口劝道:“太太是母亲,女人是小辈,她做得不好,太太若不好管束,尽管禀了老爷。”
侍璧忙答话:“刚才小丫头环儿来回话,说是老爷和太太还没起,怕是早餐要晚些时候了。”
俄然屋内啪一声传来两声啪啪脆响。
周琳琅只拿眼波飞了一回侍璧,道:“那边又给你好处了?如何到处都替他们说话?”
她色彩中等,但胜在年青,虽说是后妻,可周大人周瑧也不过才过而立之年,已经是朝中从三品大员,两伉俪相敬如宾,且又后代双全,平素在周府是最让人恋慕的。可此时她衣衫不整,头发披垂,愣生生从一个端庄慎重的夫人奶奶变成了乡间恶妻。
侍璧气笑道:“奴婢如果那眼浅的,也不晓得得了多少好处了。”
侍玉只好将胭脂放归去,又递过口脂来。
越说越委曲,冯氏取出帕子捂住了眼。
周琳琅嗤笑道:“一说都说两三年了,能有甚么新奇花腔没?不过是……”她嘬尖喉咙,学得奥妙微肖:“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穿了?整天一副乡间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样,没的倒让人指着我这做继母的脊梁骨骂,又说我苛待你,可谁晓得你是成心的还是用心的,不就是想当着人给我没脸么?”
侍玉没法,只好都放归去,劝道:“女人虽说天生丽质,可儿靠衣妆,也要打扮起来才是,不然太太那边晓得了又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