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至只嗤笑:“你管我?我情愿娶就娶,不肯意谁也别想按着我娶。”这不是摆了然他现在没有想结婚的意义,甚么没有一线香火就是推委之词吗?
顾至嗤笑:“你是千杯不醉,自罚三杯算甚么?再说我也不耐烦听你和三哥高谈阔论,算了吧。”
顾至一挑眉:“殿下究竟是甚么意义,无妨明说吧?要去云贵平叛,我三哥必定不能去?就他那小身板底子经不起一起颠簸,都不晓得能不能到的那儿。至于我么?我可没那保家卫国的胸怀。再说谁不晓得我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笨伯,去了也是白白送命。可我爹娘就我这一线香火,亲都没成,孩子也没有,万一把小命交代到这千里之遥的西南,身后我有何脸孔去见我爹娘?”
祁季昭也端倪微垂,自顾喝着他茶盅里的温开水。
祁贵妃是祁季昭的远亲姑母,而祁季昭的母亲与顾至的母亲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是以他们三个还真是表兄弟。
大家都有各自的执念和主意,祁季昭不是他,不能明白他那份不肯屈于太子殿下的不甘,做为表弟和臣子,也只能尽到劝谏的职责,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李翊的事了。
三人叙过寒温,李翊很快进入正题。云贵总督发兵造反,陛下成心派人前去平叛。李翊筹算请旨前去替陛下分忧。
祁季昭忙起家施礼:“殿下。”
那女子亲手奉了茶,十指尖尖,有若春笋,将茶盏递到顾至跟前,未曾开言,眉眼含笑,脆声道:“尚未,不过想来也快到了,还请顾世子稍安勿躁。【零↑九△小↓說△網】”
祁季昭蹙眉:“元备,当着殿下的面,不得无礼。”
祁季昭对顾至非常体味,闻言只道:“明抢倒也无妨,就怕他们暗里下绊子,现在你不是小时候,做甚么事都能够肆行无忌,你总得为长远考虑。有了军功,今后你但凡是另行开府,还是承嗣爵位,老是名正言顺。”
顾至嘲笑:“强夺人/妻你也承诺?”
仇敌之子,能有好神采才怪。
李翊不无逗弄的道:“元郎,你可晓得,顾候爷成心派顾宣去?一旦顾宣拿了军功,你这世子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