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各自的执念和主意,祁季昭不是他,不能明白他那份不肯屈于太子殿下的不甘,做为表弟和臣子,也只能尽到劝谏的职责,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李翊的事了。
那公子朗然笑道:“都是我的错,刚出门就遇见了哭哭啼啼的孙大人,非要拉着我替他做主,说他儿子死于非命,实在冤枉。”
三人叙过寒温,李翊很快进入正题。云贵总督发兵造反,陛下成心派人前去平叛。李翊筹算请旨前去替陛下分忧。
李翊无耐,只能向祁季昭乞助。
他坐正身子,一抬手,道:“坐吧,到底甚么事?如果没我的事,那我先去转转?”
顾至毫不在乎的道:“随便吧,爱谁谁,甚么破世子?当我奇怪?要不是我爹走前就把这世子之位给了我,我才不稀得要呢。早晓得他们惦记,实在大可不必装得一脸伪善,想要固然跟我说,看我可会眨下眼睛?”
这位被称做殿下的不是别人,恰是祁贵妃之子,当今的燕王殿下李翊。他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顾至,道:“要交代还不好说?我这不是来问顾世子了么?”
李翊总被他这么怼,再宽宏的襟怀也不免讪讪。
是以祁季昭也不强求,替顾至向李翊告了罪,这才坐下陪侍在一侧。
这公子笑着止住祁季昭,道:“你我都是表兄弟,自家骨肉,且又是在外头,不必讲那些虚礼。说真的,我倒是喜好元郎这性子,打从小时我们俩干过一架,他看我就没用过正眼,如果哪天他对我毕恭毕敬起来,我倒要思疑他是用心叵测了。”
祁季昭朝他蹙眉,问李公子:“这位孙大人是个胡涂的,怕是殿下不给他个交代,他难以善罢干休。【零↑九△小↓說△網】”
“话是这么说。”李翊很风俗顾至行事气势,道:“别人给的,你不奇怪也就罢了,可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别人各式觊觎垂涎,且处心积虑的想和你抢,你就甘心?”
那女子亲手奉了茶,十指尖尖,有若春笋,将茶盏递到顾至跟前,未曾开言,眉眼含笑,脆声道:“尚未,不过想来也快到了,还请顾世子稍安勿躁。【零↑九△小↓說△網】”
顾至嘲笑:“好呀,把我抓到吏部大牢里审判啊,我倒要看看他们另有甚么手腕。”
顾至还是无可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