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想的是,幸亏把这丫头推给孙家了。周大老爷想的则是: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屋里的人都一怔,周老太太立即怨毒的看向周臻:你不是说已经打发走她了吗?如何又返来了?还直接找到门口,这是想把我堵到门里吗?”
周家管事带着仆人、仆妇拦住她们,赔着谨慎,说尽好话,只说周老太太病着,见不得外客。【零↑九△小↓說△網】
如果容老太太再哭哭号号的,只会惹得周大老爷讨厌和嫌恶,可这会儿她强忍哀思,完整一副替外孙女心急如焚,却又各式哑忍的模样,周大老爷也感觉其情可悯。
他望向周大太太。
他倒是会说话,且也会做人,不管肚子里是甚么心肠,起码面上会做人。
得,径直把周老太太和周臻都归到混蛋那拨里去了。
周大太太脚底抹油要溜,容老太太道:“刚才我可一向听到值媳妇在说甚么琳琅的事,只可惜年纪大了,耳朵聋,没听清楚,费事侄媳妇再说一遍。”
容老太太打量了他一回,道:“也罢,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要看谁。遇着混蛋,只能撒泼。”
容老太太牵着周玉琛出去,冷傲又倦怠的道:“是啊,周家好家教,竟然教出你这么个孝子。”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都道:“老太太这个时候如何倒说这类话,我们再不是人,也还是两个孩子的舅母,现在琳琅如许,我们如何能够不管不问?”
容老太太道:“那就好,就当我,替晨娘,替两个孩子,感谢你们了。”说是要施礼。吓得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忙上来扶:“老太太,您这是如何了?”
周臻正肝火冲冲的同周老太太说:“容家人死皮赖脸,还想讹人,的确岂有此理。”
“你……虽说法不容情,但一贯先讲道理,可一旦道理说不通,闹到官府,这就不是情面伦理的事了。”
容大太太和容二太太都是一脸的迷惑:“你,你何至于?要只是因为我们,也太得不偿失了。”
周大太太慌乱的道:“我,我是派了张妈妈去孙家探听的。”
周臻咬牙道:“那又何妨?大不了……”大不了就把周琳琅的名声弄得更坏。
在场合有人:“……”
周臻还冤枉呢:“我……”随即又骂道:“定然是琛哥儿,他竟然敢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