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迈出事,他忍辱还悲,费经心机,终究获得陛下承认,不但没有受连累,还被陛下将国公爷的位子给了他。
他问顾老太太:“您,同意的?”
顾二老爷劝道:“母亲,元郎无事已经是万幸,至于他不告而辞的事就别跟他计算了。”
顾老太太这才看向祁季昭,温声道:“你也累了这半天,就先住下好生疗养,我瞧你气色不好,叫人请了秦太医给你好好瞧瞧?”
儿子是她生的,也是她养的,甚么脾气禀性,她最体味,要说他有本身的私心,是人都如此,她能够了解。毕竟一母同胸,他除了排行亏损,并不比他大哥差甚么。
顾二老爷是现在的镇国公,对外一贯没甚么恶名,他是个男人,哪怕侄子战死,他也会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把哀痛压抑在内心,让外人瞧不出。
他拿过手札,重新到尾看了一遍,昂首对顾老太太道:“太好了,元郎虽说受了重伤,到底性命无碍,我也放心了,不然,我如何向年老迈嫂交代?”
顾老太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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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季昭有些气愤的指着面前的手札,道:“现在战乱,动静不通,误报或虚报情有可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何就能肯定元郎已经出事?甚么名利甚么抚恤都是虚的,远没有元备的命首要。”
“哈哈哈。”顾二老爷道:“还说我客气,你看看你,开口杜口,老是叫我国公爷,说过多少遍了,你要不见外,就跟着元郎叫我二叔。对了,这封信,是几时,如何到你手里的?”
顾老太太点头:“我晓得。”她也有些惭愧:“元郎出事,我身心俱乱,也幸亏你返来了,不然怕是真要担搁了。你们兄弟两个从小养在一起,你最知他,他最知你,他的事,还得交给你做主才行。”
顾老太太只能说,传闻顾至战死,统统人都慌了,她底子没想到这碴,或许她确切感觉顾二老爷有点儿急,可毕竟这事今后拖,不定会出甚么变故,本着顾至不能白死的设法,某种程度上她是默许了顾二老爷做法的。
顾老太太道:“由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