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琳琅有些冷酷的道:“我想大伯母也明白顾世子的心机,他一则是惩戒大哥,二则是但愿大哥能够知错认错,今后毫不再犯。”
再说就是此次的事,如果不是他嘴贱,他也不会主动招惹顾至,说白了还是心坏,不然何必赶着这时候说那些刺耳话?
周琳琅根基不出门,周玉珉又等闲不进二门,两人见面的机遇少,可周玉珉私底下嘴就没洁净过。
周大太太不住的点头:“他已经知错了,已经知错了,没见这两年一向都很消停嘛,你放心,今后就是拴,我也把他老诚恳实的拴在家里,绝对不叫他敢对你再有一丁点儿的不尊敬。”
他问周琳琅:“你不怨我?”
周老太太一向摒着一口气,见她还算见机,这会儿也道:“琳琅说得是,你大哥受的奖惩也够了,谅他今后也再不敢了,你就给他荡子转头的机遇吧。”
周大老爷和周臻瞥见他来,脸上神采各别。周大老爷是想,终究有个肯讨情能讨情的来了,不由内心松了一口气。周臻想得则是,又要让琳琅难堪了,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事。
顾至倒给逗笑了,道:“你说的是内心话?那我可就真剥皮抽筋了。”
对,他现在连府里的小厮都不放过,凡是清俊些的,不管年纪大小,他入了眼就要搓弄一遭。府里前二年没少替他清算烂摊子,一年内前后去了四五个十多岁摆布的小厮。
顾至不由笑道:“有你这句话,不枉我今儿这般浮滑。”
周琳琅道:“顾世子想必也站得累了,我叫人沏了一壶茶,不如世子坐下来歇歇?”
到现在,周大太太还真不敢痛恨周琳琅,毕竟顾家势大,周家没一个敢惹得起的,现在见了顾至近乎于暴虐的手腕,她就更不敢痛恨了。
周琳琅还是不抬眼,道:“为甚么要怨?你清楚是为了我。”
周老太太更是死死盯着仓促赶来的周琳琅,眼睛里的怨毒的确要喷出火来了。
周琳琅抬眼,看向他,道:“我很承你的情,毕竟你肯庇护我,是我的福分和幸运,可说真的,我感觉很抱愧。”
周大太太死死咬着嘴唇,愤怨的道:“琳琅,都是一家人,你痛恨你大哥,我们都明白,可有甚么事不能在家里处理,非得要个外人来掺杂?你大哥被人像牲口一样的拖曳和凌辱,你就脸上很有光彩吗?”
周琳琅不是包子,也不是圣母,有人替她出头解恨,她没有反过来恨顾至的事理。
实际也是在委宛奉劝他,何必为了如许肮脏的人脏了他的手?
背后那么多人盯着呢,周琳琅垂眸,抬高声音,嘲弄的道:“我为甚么要替他讨情?我又不蠢,明显是他做了恶心我的事,我恨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顾至是替周琳琅出气,如果她这时候替周玉珉讨情,那可真就好赖不分了,顾至看她态度平和,没那么多怨怼,神采才和缓了些,道:“你来替他讨情?”
周琳琅并没暴露惶恐的神采,只笑笑道:“随你,只是别同我说,为了如许肮脏的人,没的污了我的耳朵。”
周琳琅底子不信周大太太的话,这一二年周玉珉看上去确切挺诚恳,那也是相对的,一则是她和顾至定了亲,周家人都对顾家很有顾忌,周玉珉这才不敢招惹她。二则周琳琅成心和周家人缓冲干系,大师也都你好我好大师好,勉强保持着天下大同的战役局面。
如果他狗改不了吃shi,替他讨情做甚么?
周大老爷非常殷勤的道:“是琳琅啊?快别客气,你是来见顾世子的吧?”
顾至也明白,周玉珉如许的人就如许了,一辈子也改不好的了,除非真的揍死他,不然他还真就能这么一辈子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