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感觉力度不敷,不能精确表达本身的气愤,又弥补道:“翠鹂是你的丫头,死在了你的院子里,最大的怀疑人是谁不消我多说,该给交代的是你们小伉俪,关我甚么事?”
甚么破人家,还美意义说诗礼之家,簪缨贵族呢,这里没一个省油灯,斗起来可真是招招刺中关键,不见血不罢休,和那平常小户人家有甚么辨别?
顾二太太一怔:“谁?你可别屈打成招!”
顾至道:“我不做甚么,就想跟你说说话。”
顾二太太气得胸口直突突,刚从周琳琅那受的气还没消,又被顾至的语气激愤,她冷厉的道:“你还晓得我是你二婶娘?我这做长辈的,来体贴体贴侄媳妇,这总不是罪吧?如何,你思疑我用心叵测?是不是还要去告御状,把我也送去大理寺酷刑鞭挞啊?”
周琳琅那里肯让他抱,挣扎了几下没挣动,不由得愤怒道:“你做甚么?明白日的就脱手动脚,你要不要脸?”
顾至进屋时,已经收了刚才面对顾二太太时的戾气和痞气,看屋里没人,不由的蹙眉问迎上来的从兰:“你家奶奶呢?”
或许有吧,小户人家再斗也就那么点招数,简朴直接,逼急了也不过是抓脸头发,哪像这顾家,各个都是下黑手。
顾至也不敢再逗她,诚心的道:“我晓得都是我不好,把你娶出去,没让你过上安生日子,反倒把你拽进了深泥潭。”
听着顾至坐在床边,周琳琅也没客气,一翻身,把个后背对住了顾至。
顾至抚了抚她的后脑勺,触到一头黑亮青丝,手感真好,他一顿,就有些心猿意马,忘了刚才要说甚么。
顾至客客气气的道:“二婶娘如何会在这里?”
顾至却只是咧嘴一笑,道:“那就最好,万一二婶娘身边有哪个丫头无端端的死了,还请二婶娘记取侄儿早与您划清了边界,您可别栽赃到我头上。”
顾二太太惊骇的望着顾至:“你,敢?!”
顾至也不恼,只微浅笑了笑,道:“二婶娘何必活力?您骂我骂得这么刺耳,可我还要夸您聪明,您如何晓得我把人送到大理寺酷刑鞭挞去了?”
顾二太太气得直颤抖:“美意换得驴肝肺,就当我白搭了这心,你放心,今后我再不来你这院子就是。”
也不过一瞬,他便嬉皮笑容的道:“我千错万错,可既然已经结婚了,你更应当心疼我才是,你若不来,岂不就我一人在这烂泥潭里挣扎?说不定哪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从兰和顺的伸手替顾至宽了外袍,小声答:“奶奶不太舒畅。”
先头还像话,到厥后就不要脸了,气得周琳琅脸通红。
苏婆子是顾二太太的陪嫁婆子,一贯是她的左膀右臂,这么多年,苏妈妈可没少帮着顾二太太做事,那些她不好出面的,过于恶毒的,可都是苏妈妈经的手。
顾至翻了个大大的不屑的白眼,道:“我早就晓得我和二婶娘没干系,那么二婶娘又何必来此?您就不怕你前脚一走,后脚又有丫头暴毙?按您的说法,谁靠近了那丫头谁就有怀疑,那我可否把这怀疑也扣到二婶娘头上?”
他一端庄起来,周琳琅内心这才舒畅了些,可也更加委曲。
顾至不该也不动,装腔作势的道:“你可真狠,刚才差点儿把我推到床下去,这还不算,你是想行刺亲夫吗?我那边涨得生疼,你又不诚恳,我差点就……”
她说话刺耳,顾至也不遑多让,他嗤的笑了一声,道:“我虽笨拙,却也能听出二婶娘在讽刺我。是,我大不孝,不该把二叔告到陛下跟前,毕竟他是长辈,他再有不是,家丑不成传扬,我便是忍到死也不该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