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得周琳琅也落下泪来,想着顾至甚么事都瞒着她也好,免得晓得了要日夜悬心,只是不幸顾老太太年纪一大把,还要跟着担惊受怕。
听这话倒像是顾至出事,任务全在本身一样。
周琳琅只觉这话好笑,她一个弱女子,可拿甚么去救呢?
周琳琅不耐烦见她,只叫人拦了她不准她进,至于她在外头如何扯着嗓子号,周琳琅压根不睬。
周琳琅想了想,把顾至他爹那块玉佩拿了出来,交给从兰半块,道:“这是世子爷平日最保重的,我也不晓得殿下肯不肯承认,死马当活马医,你且去尝尝?”
“别说这话,是我不准她们给你送信,元郎一贯行事鲁莽,我只当他成了亲娶了你,能够安生一阵,哪成想……还是这么不着调。”
见周琳琅比她还不如,不由气得脑仁疼,道:“那你返来做甚么?还不从速想体例救我哥。”
是以好言安抚顾老太太,见她累了,这才告别退下。
周琳琅也做无耐状,陪在一旁不语。她想得很简朴,能求人就求,不能求那就……耐烦等着吧。
周琳琅低头道:“世子爷几时能安然无虞?”
顾老太太皱眉点头:“这个惹事的孽障,早劝他他不听,非得作出祸来扳连家人,他才肯消停,也不晓得他是几时造的祸事,现在陛下大怒,连你二叔替他讨情都被陛下迁怒,打了一顿板子撵返来罚他闭门思过,不幸我一个老婆子毫无体例,难不成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说罢老泪纵横。
周琳琅想回嘴都回嘴不出来。
周琳琅只能苦笑着道:“祖母还不晓得世子爷的脾气吗?他的事,哪肯跟我多说一句半句,他说出府就出府,说回城就回城,孙媳压根不晓得他到底在忙甚么,凡是问一句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孙媳哪敢多问?”
她视野掠过周琳琅平坦的腹部,内心尽是等候:也不晓得她肚子里有没有好动静。
反正顾老太太也不晓得他们伉俪两个相处是甚么环境,不过按照结婚第二天的模样看,想来周琳琅此话不假,顾老太太叹口气,既恨孙子不听话,又得替孙子摆脱,拉着周琳琅的手道:“你们还年青,性子得渐渐磨合,元郎是嘴硬心软,你多容让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