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张着嘴,渐渐地说道:“我……我……我……”
火小邪说道:“别杀我兄弟,别杀我兄弟,我说的是实话!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
张四爷一起疾走,一向奔到后院,后院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见张四爷出去,上前汇报:“张四爷,天锁地铄全数都没有被翻开过的陈迹,但镜子却不见了!”
火小邪也被黑三鞭一骂,回过神来,猛吸了两口冷气,说道:“我说,我说,那珠子,我吞到肚子里了,吞到肚子里了!”
本来正要下刀给火小邪开膛破肚的刀手,见管事的人俄然都走了,下不了手,愣在原地。蓝衣武师走上前,说道:“人就绑在这里,严加把守!下去吧。”那几个刀手齐齐应了声“是”,两三个刀手上前给火小邪穿了衣服,又把他结健结实绑在木桩上。
身边众武师谁都不敢说话,张四爷红着眼睛,如同恶狼普通掐住一个武师的脖子,大吼道:“是不是你?”那武师被张四爷掐着说不出话,冒死点头。
张四爷听这个声音,微微一怔,眨了眨眼,气味渐平,总算是略略规复了些神态,不再用劲。周先生奋力将张四爷的手扳开,咳嗽一声,说道:“张四爷,沉着一下!沉着!”
郑副官吹了吹枪口,慢悠悠地说道:“军爷我亲手枪毙的人,少说也有百十个了,还怕你变鬼上门闹?”他看着火小邪,说道,“小王八蛋,奉告你,你刚才扯谎了。你醒过来之前,那棵老槐树已经搜索过了。你要再骗我,下一枪,就是他!”
黑三鞭、郑副官都一愣,郑副官一转头看了看张四爷。张四爷也有点吃惊,“咦”了一声,站起家来,向火小邪走过来,摸着下巴问道:“你把两个珠子都吞到肚子里了?”
黑三鞭也都听到了,揣摩了一下,顿时哈哈大笑:“张四爷,张四爷,敢情另有这么蹊跷的事情哪?拿到珠子却让这小子吞了?哈哈哈!”
周先生赶到这里,已经见张四爷形如疯颠,见人杀人,一众武师都面无人色,缩在一边闪避,也不敢逃。他见此风景,不由得大喊了一声。谁知张四爷疯到认不出他,竟也掐住他脖子,周先生晓得张四爷手腕短长,但还是奋力叫道:“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周先生非常怜悯,拍着张四爷的后肩,凑在他耳边悄悄说道:“门徒啊,镜子丢了还能找返来。我们只要晓得是谁偷的,就必然能找返来的!”
火小邪说道:“不晓得,没看清楚,当时中了麻药,看不清东西。”
火小邪说道:“一个女的,她麻昏了我今后,把珠子塞进我嘴里吞掉了。”
火小邪这才从鬼门关前捞回了一命。
浪得奔底子听不出来,还是野兽一样玩命地折腾。郑副官正踌躇是不是现在开枪,黑三鞭蓦地大吼一声,那声音盖过了浪得奔:“吼你妈的吼!闭嘴!人都死了!”
郑副官说道:“如何样?东西在那里?说吧?”
张四爷脸上恶相渐平,却又换上一副肝肠寸断的神采,说话也哽咽了,扶着周先生说道:“周先生,那小巧镜,但是我的命啊,镜子丢了,和丢了命又有甚么别离。”说着竟如孩童一样,抱着周先生的肩膀哇哇大哭起来。
黑三鞭这惊天一吼,压住了浪得奔,浪得奔一句没喊出来,喉咙咕咚一声,竟憋过气去,脸上肌肉一松,身子一软,头重重垂下,不知存亡。
张四爷说完,扬长而去。人群中有人应了几声,嗖嗖跳出几个刀手,都从腰间抽出亮闪闪的尖刀,扑上来将火小邪按住,就要脱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