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想到这里,一个猫腰蹲起,向前爬去,可爬了两步,正想站起来,右脚脚踝上猛地一紧,把火小邪拉住。火小邪低头一看,只见脚踝上绑着一根土黄色的绳索,绷得笔挺,绳索一端则系在屋角的一根立柱上。他暗骂一声:“奶奶的,拴猴子呢!呸,甚么猴子!该死的小妖精。”
火小邪又大喊:“姓严的,妖精婆,还在吗?做人不刻薄啊。”没有人应他。
水妖儿松了严景天,眼神又落在火小邪身上。火小邪哼了一声,也不理睬水妖儿。
水妖儿笑道:“你想找到我水妖儿,恐怕还要练上一百年呢!我但是水家的人哦!哼,算了,说了你这土猴子也不懂。”
屋子内里扑棱棱惊飞几只麻雀,还是没有人声。
他喘着粗气,把绳索往地上一丢,干脆大呼起来:“有人吗?要死了咧!”
水妖儿叫道:“屈膝见教?讨厌!”
水妖儿掩着嘴咯咯娇笑,说道:“你如果然的服了!跪下磕三个响头,叫我声奶奶,我就奉告你!”
水妖儿一吐舌,持续边跳边唱:“土猴子,野猴子,红屁股猴子!哈哈,猴子猴子猴子!”
严景天手足无措,任凭水妖儿搂抱着,说话都结巴了:“唉,水妖儿,别如许啊。”
水妖儿微微一愣,也不活力,说道:“哟,翻脸比翻书还快哪!你这猴子脾气也太坏了吧。”
火小邪骂道:“谁是猴子?”
火小邪仍然哼道:“要脱手就快点,我也好去阴曹地府见我的几个兄弟!你们明天放了我,我也会找你们算账。”
火小邪口气一软,说道:“啊……我的确不懂甚么。大姐啊,水……水大姐,能教教我这个绳索如何解吗?”火小邪从小做贼,硬也硬得起,软也软得住,在奉天城的时候,钻人裤裆、求爹爹告奶奶的事情也不是没干过。这一番问还真应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古训。
火小邪听了,本想嘻哈两句,可脑筋一过这句话,气得他傲气升腾,顿时脸上也跟着一冷,啪地把绳索一摔,一屁股坐下,骂道:“不说就算,对劲个屁!”
火小邪此次更是使尽了手腕,整小我如同猴子一样又蹦又跳,还伴跟着低声怪叫:“哇,呀呀,啊,啊啊,噶!”
水妖儿拉住严景天的胳膊,说道:“严大哥,要不我们就带着这个猴子吧?以他的本领,逃不出我们三丈以外的。我一起上也有个乐子耍耍。”
水妖儿背动手走了几步,边走边踢地上的杂草,说道:“我一向在啊。”
火小邪叹了几口气,心中想着本身在奉天酸甜苦辣的日子,又想起老关枪被郑副官一枪打死,浪得奔大吼堵塞等风景,悲从中来,抽了抽鼻子,眼角滚下一滴热泪。他抬手把眼泪擦了,用胳膊拢了拢乱草,蜷着身子躺了下来,满身干劲一泄,竟又睡了畴昔。
火小邪的确不晓得在山顶上严景天、水妖儿说的甚么水王、火家、水家、御风神捕都是甚么意义,只是模糊感觉,他打仗到的都是江湖中鲜为人知的奥妙。面前这水妖儿,如何看都只是和他年纪相仿的一个小女人,却晓得这么多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又有胜他百倍的一身本领,不知如何的,火小邪对水妖儿生出一股子畏敬之感。
他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忍住疼痛,四下看去。屋子里空荡荡、静悄悄的,并无人迹。从房屋破洞中透出去的光芒看,大抵是中午时分。火小邪没敢叫唤,悄悄从草堆里爬出,心想:“这姓严的两个混球和阿谁小妖精不会把我丢这里了吧?”
水妖儿转过脸,满脸古怪精灵地笑道:“谁胡说了,刚才是谁边做梦边大呼‘爹、娘,救我!’睡觉之前还哭了鼻子的?羞,羞羞!”说着刮了刮本身的脸,吐出舌尖,冲火小邪做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