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天眼睛眯了眯,蓦地一动不动地坐直,一只手按在桌上,神态严厉。钱掌柜有点吃惊,正要问话,被严守震按住肩膀。
钱掌柜说道:“好多年都没有见到陇西人来这里了,呵呵。这位大爷,若不急着赶路,我给你们开几间客房歇息?”
钱掌柜说道:“这个我不晓得,您也晓得,跑信镖的人,嘴巴都严得很。对了,正想和你们说呢,如果他们来了,千万要躲着他们,他们这些人都是无恶不作之徒,惹毛了他们,没准会杀人的。”
且说落马堆栈门口,一众打扮各别的人径直奔到店前,也不上马,直冲进院。贾春子站在院中,左拉右拽,嗷嗷大呼:“上马,上马啊!”神采极其狼狈。
严守震骂道:“没说我们是白痴!反话你听不懂啊?你这个白痴!”
落马恶债
以是信镖这个行当便适应而生,专门为出得起钱的人家通报手札,本来看上去也无可厚非,算是个靠脚力用饭的谋生。但在清末民初,天下大乱,各地烽火纷飞,匪患猖獗,通邮极难,传个手札和过一趟鬼门关普通艰巨,因而这跑信镖的垂垂顺势而变,越来越像游匪,除了不占山为王外,行动举止和匪贼也不同不大。这些人传手札仍算是首要的谋生,实在也能够拉拢他们流窜千里杀人越货,他们在城镇村庄中还算诚恳,一旦出了城镇,在荒郊田野,甚么好事都干得出来。
严景天眉头紧皱,想想严守震说得有事理,本身是否太太谨慎了?然后说道:“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先在此等一下,张望一下情势再说。”
火小邪向来信奉男人汉必能喝酒,见严景天他们这些大汉竟然滴酒不沾,内心感觉奇特,有点瞧不起他们,听水妖儿号召他喝酒,自但是然地说道:“好,喝一碗!”
火小邪正要再说,钱掌柜又在后堂边走边呼喊:“来喽!几位客长,打搅,打搅了。”
水妖儿把坛中最后一点酒喝完,面色也微微红了。水妖儿好酒量,这点酒不算甚么,倒是灌倒了火小邪。
堆栈后院非常宽广,七八间草房分摆布交叉而立,相隔都是十多步的间隔。
一场酒肉下来,火小邪肚子撑得滚圆,酒也喝了七八碗,躺在椅子上,抱着肚子叫道:“我的娘啊,这辈子我不是就想过这类酒足饭饱的日子吗?可吃多了喝多了,如何就这么难受呢?我的肚子都要爆炸了,我的脑袋里都是星星乱飞,我的娘啊!”
严守震啪地把一块骨头吐出来,骂道:“小兔崽子,你感觉你比我们见地还多喽?还黑店,黑你个奶奶!你爱吃不吃,不吃滚蛋,我们都是白痴,就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