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儿渐渐后退,赵烟枪仍然疯颠了一样,嘴中念念有词,满身中风一样地抽搐,仿佛是他正在发功,把水妖儿逼退普通。
郑大川听赵烟枪这么说,满身鸡皮疙瘩乱跳,头皮都麻了,他明天在落马堆栈遇见的诡异事情太多,要说真有个山鬼来了,他也能信八成。
水妖儿也是迷惑,说道:“到底如何了?我的两个伴计呢,他们去那里了?”
水妖儿学着钱掌柜的模样,压了压手,说道:“郑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放下枪,放下枪!”
水妖儿并不知情,见院子里的人比本来更多了七八个,暗想:“那两个傻大个呢?莫非已经跑去找钱掌柜了?不该该啊。”
六行道也跑过来,一样非常严峻地拿枪指着水妖儿,低声问道:“开枪吧!郑老迈,你等甚么?”
要说东北这地界,地广人稀,凡是跑上百八十里都见不到一小我。郑大川这些跑信镖的,常常深夜赶路,穿山越岭,也见过很多鬼火挡路的奇事,别看他们孔武彪悍,却最是科学天下上有鬼神存在,特别科学山鬼一说。之前就产生过跑信镖的人暴毙于山上,满身赤裸的奇事,也不晓得启事,一概都归为山鬼夺命。山鬼之说传得邪了,都说是能够在黑夜当中,化成熟谙的人形,让你放松了防备,偷摸着挖民气肝,又说那山鬼刀枪不入,枪械刀具不能伤其分毫。
赵烟枪低声颤抖着说道:“鬼,鬼啊!”
郑大川骂道:“放你妈的个鬼枪!你他妈的如果个山鬼树精,现在就给老子现形!老子射中九把天火,谨慎让你永久不得翻身。”
水妖儿暗骂:“好笑!真是好笑!”眼睛仍然四周乱瞄,眼看着郑大川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草料堆里滚出一人,呜呜大呼,看身形不是贾春子又是谁?贾春子是个浑人,脑筋不灵光,听到郑大川叫钱老贼甚么的,睁眼一看恰是“钱掌柜”在不远处站着,那里听得进赵烟枪叫唤甚么“山鬼”,只认得这是本身的大爷。贾春子一个折腾,便从草料堆中滚了出来,让水妖儿看了个正着。
火小邪惊道:“这也太神了吧!像,太像了!你如何嗓音都变成他那模样了?”
水妖儿拿着豆芽灯,沿梯子而上,把豆芽灯挂在梯子边,推开盖子,钻出空中。她躲在阴暗处察看了一番,只见郑大川他们的人分两队团团围坐在地上,也有人在坑边巡查,却没有看到贾庆子和贾春子两小我。
火小邪大呼一声,把锄头横在胸前,可余光一瞥,另有个没穿衣服的钱掌柜躺在角落里。火小邪指着站立着的钱掌柜,说话打战:“你……你……水妖儿?”
水妖儿仍然用钱掌柜的嗓音说道:“这是因为我嗓子里别了一个簧片,再决计仿照他的腔调,只要不持续发言,一两句是听不出来的。”
“钱掌柜”眉头一展,嘿嘿嘲笑,声音还是和钱掌柜一模一样,说道:“猴子,你看我装得像不像?”
火小邪听到这句话清楚就是钱掌柜的声音,惊得一个翻滚退到墙边,定睛一看,面前站着的不是钱掌柜又是谁?现在他正面露凶光,紧紧盯着火小邪,一手持着扁刀,就要扑上来。
水妖儿说道:“易容术最难的并不是把面孔做得一样,而是气质神态、行动举止。装甚么人要像甚么人,前面靠的是扮装的伎俩,前面则是要靠天赋了。以是,易容术可不是大家都能学得精通的。好了,猴子,也迟误了很多时候,我现在就走,快去快回,你不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