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火小邪,你不但是郑则道的兄弟,还是这个小娃娃的兄弟!郑则道必然把我的牌子送给你了!啊哦哦,你还我牌子。”阿提木怪腔怪调的说话声从一边传来。
阿提木愣住脚步,疑神疑鬼地看着火小邪,叫道:“啊拉!你这小崽子,你还想骗我。”
火小邪心想:“这个一脑筋大粪的阿提木还真会筹算盘!”
火小邪连连皱眉,悄悄骂道:“阿提木,你这个欠打的大西瓜!我看你不止满脑袋都是屎!还满口喷粪!”
火小邪大惊,晓得阿提木已经疯了,要脱手杀人,连连回退。阿提木的两把剪刀,亮光闪闪张着大嘴,只要一碰上火小邪的身材,就汇合拢,断筋切肉。火小邪躲过三招,身上衣服已经被剪刀剪住两次,扯掉了一大块,袒胸露背。火小邪满头盗汗,死力想逃开,但阿提木腿脚比火小邪更快。眼看着退无可退,剪刀向着咽喉剪来,火小邪大吼一声,头微微一偏,剪刀擦着脸颊掠过,当的一声插入钟乳石中,一下子拔不出来。阿提木松开这只持剪刀的右手,一把抓住火小邪的胳膊,左手上的剪刀冲着火小邪的面门刺过来。
阿提木和火小邪两人在洞中胡乱搜刮,开初还都相互怀有戒心,可找了一阵子,火小邪也当真起来,固然找到号牌,会被阿提木拿走,但总比找不到要好。此时洞中仿佛只剩下阿提木和火小邪两个能活动的人,四周都是一片沉寂,没有甚么好防备的。阿提木在前,火小邪在后,一个一个路口搜刮,可找了七八个路口,仍然一无所获,却闻到每个路口均透出一股子激烈的酸味,顺着酸味寻觅,能够在路口的地上找到一个燃尽的烟头。
烟虫说道:“你想晓得我为甚么胶葛你,很轻易,你把你的两块号牌都给我,我就奉告你。”
火小邪睁眼一看,双目圆睁。一根亮闪闪的银针从阿提木口中暴露半截,还在滴血,火小邪还没回过神,那根银针唰地一下抽回。阿提木眼睛发直,身子一矮,一头栽在火小邪胸口,咕隆咕隆喉咙里响了几声,从火小邪身上滑下,瘫软在地上,身子胡乱抖了抖,一命呜呼。
火小邪昂首一看,只见面前正站着花娘子。花娘子满头头发不再盘得工致,而是披垂着如同一个女鬼,瞪着眼睛,脸上惨白一片,看着非常吓人。奇特的是,花娘子身上的衣服也都混乱不堪,领口被人扯开,暴露白花花的一片胸脯。这个花娘子,再没有刚才那幅风骚傲骨的风情,看着更像一个疯婆娘。
火小邪双手齐上,紧紧抓住阿提木的手腕,阻住来势,剪刀尖只离面门半指间隔,寒光直冒。阿提木狰狞道:“杀死你!杀死你!我是第一名!我应当能过关!都是你这个小崽子害的!啊啊啊哦哦哦!”
烟虫伸脱手想接过,花娘子俄然厉声叫道:“你做梦!”唰地一下,手中的银针向烟虫的咽喉刺去。
花娘子骂道:“你别碰我!”
洞中的四周钟铛铛当响了起来,每到整点,这四周钟都会敲响。阿提木闻声钟声,显得分外烦躁,他和火小邪都明白,离乱盗之关结束只剩下半个时候了。
花娘子紧咬双唇,厉声道:“少废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小邪推测阿提木这个混账迟早要出来找本身费事,并不吃惊,神采安静地向说话声音处看去。阿提木满身高低的衣服,烧的满是破洞,脸上一片焦黑,胡子烧掉了一半,万分狼狈,但这时,他还是恶狠狠地走到火小邪面前。
烟虫懒洋洋地说道:“你来啊,你能杀了我,随便你杀,我最讨厌反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