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人见她施礼相谢,赶快行礼道:“蜜斯不必多礼,我等今番是从西南经商回京,恰缝路过此地,可巧闻得蜜斯呼救,倒也是机遇偶合。相救之恩不敢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敷挂齿!”他虽说着话,眸子倒是一转不转,只盯在那女子脸上,未曾分开分毫。
“拯救啊,拯救啊……快来救救我……”
“娘子,娘子,嘿嘿嘿,我可想煞你了!”边说着边踉踉跄跄地插上门栓,赵灵安一下就扑倒床前,色眼而视。随即敏捷一把将新娘头上的红布接了下来,但见新娘面红耳赤,满脸娇羞,赵灵安火从心起。
得见她朱唇轻启,妙目含情,赵灵安已看得呆傻而愣,一双眼直是目不转睛。
那领头之人敏捷回过神来,忙问:“女人这是如何了?但是受伤了么?”
但见求救女子赤足披发,身上只缚了一件红色薄纱,一双洁白玉腿暴露在潭边丛上,极是夺目。双手正伏地俯撑在胸前,反对着半露酥胸,美颅俊首昂扬,轻声呼喊,谛视来人。世人见她身材苗条,容色绝丽,而又春光乍泄,只迷得呆愣愣说不出话来。
那领头人缓缓畴昔,细看下果见女子左踝泛红,想是把脚给崴了。便即俯身携住那女子双肩,将其渐渐扶起。
一群人急仓促畴昔,走得近了,才细细打量,甫见之下,俱是大吃一惊。
“哎呀……”不过尚未站起,那女子便似脚下有力,一下酥倒在领头人怀中。肌肤相触,那领头人只觉软物袭身,顿时大感飘然。
“拯救啊,有人吗?快来救救我……拯救啊……”和顺语声,不断于耳,闻之浑如天籁,虽是呼救之声,却如歌颂普通好听,这哪儿是鬼怪能有的声音,活脱脱是人声无异。
那女子闻言点头,并不说话,只一脸娇羞模样,兀自耷拉着头。
“甚么声音这是?这荒山野林的,莫不是见鬼了吧?”步队中一青年面色惊奇,愣愣出声。
那女子面色痛苦,细语而道:“盛暑难当,小女子在这潭中洗身,不想起来时,没重视绊了一跤,竟起不了身。望各位大爷行行好,还请救小女子一救!”
“那你还等甚么?”新娘别开首去,微微低下,轻声而道。
世人回神过来,见是个弱不由风的绝美女人,不是甚么鬼怪,从速无忧地还刀入鞘,过来详询。
不过就算这些都是艺高胆小之人,突闻此声,也俱都打了个暗斗,那抢先领头之人马上止住了马,微微抬起左手,示令步队停息。
六月的气候,炎热难当,那似火骄阳,正炙烤暴晒着大地。万籁俱寂的荒山野林中,一条官马通衢交叉而过,现在该大道上行走着一二十人,他们大多赤裸上身,挎着宝剑,骑着高头大马,牵着壮硕骆驼,被一人引领,缓缓地穿林徐行。
这一晚便至洞房花烛夜,新娘不耐地坐在喜床相候,即到夜深,赵灵安才醉醺醺地排闼出去。
“拯救!”那女子见来人立足却不言语,不由又柔声轻唤了声。
世人一看,无不动怜悯之心,那赵灵安仿佛心下大喜,忙拿出怀中绢帕,悄悄地为她拭去泪水,柔语慰道:“别哭了,既然没有家,让我带你走可好。舍间虽不敷裕,但要赡养你倒是不难,你情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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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人面色凝重,俱都拔出刀剑跟在领头人身后,寻着语声,穿林探视。半晌后,果不其然,只见山麓下一弯净水潭边,赧然俯卧着一个妙龄女子,正自不竭的哀嚎呼救,显是不能起家,貌似受伤而至。
“各位大爷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那女子见有人来了,大喜之下,孔殷忙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