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无涯一看师弟的神采,美满是对白家小子中意得不得了,不过这孩童确切当得起如许的奖饰,不管是之前表示出来的谈吐聪明,还是透暴露来的至诚感情,一颗赤子之心闪现无疑,如许的品性恰好合适东方易的师承道统。
白汉霄不由得开口奖饰,随后又转过身对东方易道:“关于收徒之事,无妨订个时候,到时候焚香祭祖,再……”
白汉霄提示道:“你可想清楚了,修仙之路,凶恶难料,不比凡人安闲,踏上这条路,只怕嫡亲难聚。何况大道三千,一定非要修仙方能证道,吾等读书人自有证道法门,你可考虑清楚了?”
孺子先是回身看了东方易与戏无涯一眼,深思半晌,昂首道:“如果两位真人不弃,小子情愿拜入门下。”
“如果当初能修炼玄门神通,爹爹的病或许有救,爹爹若还活着,娘亲跟雪姨也不会……如许哀痛的事,不能再产生第二次!”
这时俄然从内堂传来女子峻厉的喝声,接着就瞥见一名驻颜有术的妇人从内门走出,她先对着白汉霄见礼。
白老爷子看上去并非昏聩宠嬖之辈,既然口出此言,必定是对孙儿的判定非常有信心。但是,故交的儿子,应当还只要十岁吧,小小年纪就能让严父脾气的白老爷子如此放心,看来是真有过人之处,天赋一关想来是不必担忧了,就看品德能不能合适玄宗收徒的标准。
东方易与戏无涯并没有出言劝止,反而细心察看白家小子的反应,想看看他会如何对答。如果仅仅是这么一番话就心生退意,如许的弟子还不如不要,没有持之以恒的修道之心,必定成不了大器。玄宗收徒的门槛但是非常之高,讲究宁缺毋滥。
“不知老爷唤孙儿有何事?”孺子作揖问道。
白汉霄则分歧意:“不成,礼可从简,但不成废!李管家,将香案茶水拿过来。”
“识洞于未萌,智表于先见,心计足以成务,口辨足以解纷。至仁至孝,萤火之光,却有攀登日月之势……是人才,的确是个可贵的人才,故交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喜吧。”东方易不由得喃喃奖饰。
“师兄你如何看?”
“一粒灵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赫赫金丹一日成,古仙垂语实堪咽。若言九载三年者,尽是拖延款日辰。大道修之有易难,也知由我亦由天。哈哈哈……”
“这两位真人出自道指正宗,此中一名还是你爹的老友,吾问你,对修仙法门可有兴趣?”
不等东方易答复,戏无涯一脚踏出,只是一步,便已远在天涯,远远传来话语。
交由孙儿决定。
“但是……”
听到这话东方易心中一动,
白老夫人听到这传音,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现在拜师吧。”
“没有但是。”戏无涯开朗一笑,“你之前不也说了吗?修道之人本就是行逆天改命之事,若因为小小灾害就窜改决定,岂不是因噎废食。”
不过东方易也是思惟敏捷,他游历江湖多年,早已情面练达,因而拱手道:“老夫人多虑了,道家只讲有为而治,有为而无不为,清心寡欲不过是一种修行手腕,而非目标。清心,是内心平静而无邪念;寡欲,是禁止欲望而养身。清心寡欲并非绝人欲,而是不纵欲,岂不闻修道四要,法财侣地,这侣字不就大有文章。”
他咬紧牙关,双拳死死握住,有着不符春秋的哀思与坚毅。
“其他的不说,如果让九华皇苑的儒修者见到这一幕,恐怕会不吝代价将此子拉入门下,呵,我们捡到宝了。”
不一会,便见一孺子从厅堂内门进入,他头顶白莲冠,身着汉装锦衣,踏步而入,脸庞虽是稚嫩,眼神中却带有刚毅,文气超脱,柔中带刚,举止仪态像极了白老爷子,只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