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主熟谙柳掌门?我们刚落脚,他就找来了?动静够通达的啊。”宋盏悄声与段良宵说道。
宋盏平日老是剑不离身,明天破天荒地没背上那把阔剑,曲臂风俗性地去摸剑柄,当然摸了个空,本想参议一番,实在是遗憾。
来之前两人特地换了身朴实衣裳,两人低眉敛目地跟着一名蓝衣白袍的男人,走进了这家堆栈。
没了人讲故事,两人对坐就有些无聊。
小二“嘿嘿”地笑,段良宵看宋盏听得欢畅,便大手笔地赏了他一个元宝,小二连声伸谢,接着讲了起来:“嗨,她天然是冲着天子陛下去的,但皇宫大内是甚么处所,妙手如云呐。圣上都没反应过来,他身边的宦官便替他挡了,好好的百花宴,血溅三尺,连累大臣侍卫无数,连一贯得宠的竹贵妃,就因为卖力了这场宴会,都被天子勒令将半枚凤印交还段皇后呢。至于祸首祸首的狐胡国歌舞团,昨儿全都在菜市口斩首啦。只怕狐胡国上高低下,现在都急得挠心尖!”
“别看了,等的人已经来了。”段良宵一把搂住宋盏的肩膀,“跟我出来,别昂首。”
正胡思乱想着,段良宵这厮却站起来便要走。
“柳掌门看你与花自摇一起不务正业,天然是要说上两句的;但你跟我一起,别说逛摊子了,逛窑子她也不会多瞧你一眼的。”段良宵也晓得宋盏的心机,看她每次被柳意意一说,就耷拉着脑袋跟个病鸡一样,看着实在不舒畅,干脆带她去扬州第宅住,费心。
段良宵点点头,解释道:“他恐怕是逐云派掌门首坐弟子,竹雪痕。逐云派在江南很有权势,何况我们那么一大队人马,压根儿没埋没甚么,估计没进城他就获得动静了。”
当年创建逐云门的剑狂谢忘心,以逐云十九式成名江湖,堪堪十九岁便已成为中原武林第一剑客,五十岁时武学登顶,中原武林再无任何人能够让他拔脱手中的剑,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谢掌门不愧有“剑狂”这个诨号,寒舍老婆、后代乃至逐云满门,孤身前去西域、南疆等地,只为寻求一个敌手,最后竟是消息全无。
段良宵看她又是一脸的跃跃欲试,不怀美意道:“你大能够尝尝,逐云门上高低下几万名弟子,叫真起来,连烟霞剑派都不过是逐云门的分支罢了,为甚么竹天青恰好挑了他入宗谱?”
“都城皇宫里,比来产生了一件大事儿。传闻,竟然有人混进宫里刺杀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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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良宵一时语塞,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