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给我唱个曲子,我就谅解你。”说着,她转过身,看着独孤剑。
只见那中年人立在划子船头,问道:“何事如此镇静?”身穿铠甲那人看了看渔舟上的剑心二人,欲言又止。中年人看了看他的神情,摆手却道:“无妨,这二位朋友乃是我的高朋,有甚么事你固然讲。”那人游移了一下,开口道:“燕大哥,我们的探马来报说,金狗已经得知了我们的在这里驻扎的动静。现在派出了三千人马正向我们这里杀过来了,前锋已过了凉水河,距我们已经不到百里的路程了。”那中年人听了,却并不惶恐,只是点了点头,说道:“好,我晓得了,你先归去,叫弟兄们都筹办好,我这就归去。”说完,回身又跃回渔舟之上,向独孤剑和张琳心一笑,双手抱拳说道:“鄙人与两位萍水相逢,倒是极其投缘,本想聘请二位到庄上小住几日,却不想这金狗又来拆台,接待高朋不周,还请二位包涵。如果此番能够打退金兵,来日再有重见之时,再与二位畅怀痛饮。”
“咯咯,独孤哥哥,你不消解释了,实在吧,我明白,昨晚哥哥有些事情说的吞吞吐吐,并不详确,以是你是在思疑彩虹姐姐的身份,我说的对不对?”
“不可,你必定没听,你骗我,我活力了。”张琳心神采一变,装出一副不欢畅的模样,把身子也转了畴昔。独孤剑哭笑不得,只好温言相劝:“好琳儿,对不起,是我错了,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剑心两人看他长相青隽,眉宇间很有威武之气,年纪约莫在四十五六之间,又辞吐不凡,心中悄悄称奇,齐齐施了一礼,“只怕打搅了父老。”那中年人摆了摆手,“无妨,我观二位边幅俊美,举止有礼,想来必是大师之人,还请过来一叙。”两只船已靠在了一起,独孤剑将划子系在渔舟尾部,便与张琳心一起跨上渔舟船头。那中年人非常欢畅,起家请他们坐下,斟了两杯酒,与二人同饮。
俄然间只听到远处江上传来下阙的曲声:“遐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英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唱的也是雄浑有力,与独孤剑所唱恰好相照应。
“这......额、这、不太好吧。”独孤剑看着张琳心变冷的小脸,仓猝改口。“好,好,让我想想。”思虑了一番,说道:“那我就给你唱一个东坡先生的《念奴娇》吧。”张琳心鼓掌笑道:“好啊好啊!”
“好琳儿,真是瞒不住你,昨晚听你哥哥说的时候,我就一向想问,可又不晓得该如何去开口......”
“我晓得,你只在怡春院见过彩虹姐姐一面,可她倒是位身负武功的奇女子,以是你对她的身份非常猎奇。我说的没错吧?”张琳心坐下来,靠在独孤剑的肩头,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独孤哥哥,实在,彩虹姐姐的出身我也不晓得,我只晓得,小时候,从我记事的时候开端,她便和我们在一起糊口。她和哥哥是同岁,两人干系天然是非常要好。厥后,到了哥哥十四岁那年,爹爹从金国返来了,当了大官,可彩虹姐姐就在当时被人接走了,至于去了那里,我们都不晓得,哥哥为此还生了一场大病。”张琳心沉浸在这段旧事的回想中,“再厥后,就在三年前,彩虹姐姐呈现在了临安城的怡春院,我曾经偷偷去找过她,可她却说不熟谙我。为这,我还生了好大的气,我和哥哥说了,可他却不准我再去找彩虹姐姐。我想,这里边必然有很大的原因,可我却猜不出来。”独孤剑听完后,从这里也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动静,但他晓得,南宫彩虹消逝的那几年才是关头。若想真正地体味她,只怕还需求去找张如梦,可他必然会晓得吗?这但是一定的事情,现在看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