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贤弟在此稍候半晌,我去去就来。”刘轻舟言毕,就仓猝转成分开返回堆栈。易大天然是号召船夫和镖师们清算伏贴,只等刘轻舟与6十三到来。
这边刘轻舟出门以后,发挥着轻功,只见他脚尖轻点,度极快,顷刻间就赶出数十丈远。自堆栈向西约莫五六里就是船埠,刘轻舟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赶到了,时候倒是恰好。
易大拱手施了一礼:“小弟见过哥哥,却又不知是甚么风把哥哥吹到这里来了?哥哥也不提早告诉一声,好叫小弟为兄长拂尘。”刘轻舟摆了摆手道:“大兄弟你这是那里话,我不请自来,还望你能包涵呢。不过此次过来,倒是是有事叨扰。”易大回道:“哥哥能来小弟这里,是给小弟面子,有甚么叨扰的。但凭哥哥叮咛!”
刘轻舟问道:“大兄弟,你此次又是往那里走的镖?”易大挠了挠头:“倒也没甚么要坦白哥哥的,这一船装的,乃是运往江陵、襄阳的桐油。不知哥哥深夜到此,倒是所为何事?”刘轻舟点了点头,对易大说道:“大兄弟,我们能在此处相遇,真是天意,哥哥现在确切是有一件事要费事贤弟了。”易大拍了拍胸脯:“哥哥这是那里话,有甚么事情,哥哥但说无妨,只要小弟能帮的上忙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当下,刘轻舟与6十三向前又行出数里,寻了一家堆栈投宿。待店小二将饭菜端上,刘轻舟问6十三道:“十三兄弟,我观你的马术,非常不错,是在6兄府上时跟从6兄练习的吗?”6十三倒也不坦白,回道:“这倒不是,小人跟从老爷在潞安州府时,虽跟着去过几次虎帐,倒也未曾骑过马。但自从潞安州城破,我家老爷夫人就义,我多次思考,如果当时会骑马,说不得能带着小少爷乘马冲出城去,因而,我在兀术府上之时,委身悉心奉侍,使他逐步信赖了我,我才在这几年间,用心学习,刻苦练习骑马,只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趁他们不备,带着小少爷能乘马冲出去,回到中本来。”
这一晚,刘轻舟并未睡得非常安稳,心中老是思考着这件事情,一向到五更后,才算眯糊了一会。卯时过半,刘轻舟便翻身起床。方才洗漱罢,便听到后院演武场传来阵阵劈剑之声,刘轻舟笑了笑,自语道:“剑儿还是这么勤奋,这么早便起来了,倒是我这做徒弟的起的反而晚了。”
这边却说刘轻舟与6十三乘马疾行,一日之间,便行出了三百余里,待到了日头正西,暮色已重之时,他们已经赶到了湘阴县境,刘轻舟勒住马匹,对6十三道:“十三兄弟,天气已然不早,我们赶了一天的路马也已经怠倦不堪,我看我们还是寻一家堆栈,歇息一晚,明日再持续赶路,如何?”6十三经这一天的颠簸,已经愈合的伤口也又有些裂开,只是他一向哑忍不,咬牙对峙,到了这时,已然有些支撑不住,听了刘轻舟这么说,自无不肯,赶紧回声道:“但凭刘掌门叮咛。”
但见两人一抖缰绳,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孙伯看着两骑绝尘而去,悄悄叹了一口气,嘴里也不晓得说了句甚么,渐渐回身回到了院中。
刘轻舟走到近前,待看到一式练完后,喊了一声:“剑儿!”只见那少年收剑入鞘,行动一气呵成,涓滴不见拖泥带水之感,回身看到刘轻舟,施了一礼:“剑儿见过师父。”
刘轻舟笑道:“你我师徒之间,无需多礼。”摸了摸少年的头顶:“剑儿,你方才所练的是我衡山派的紫盖剑法十六式,要比你之前所练的入门四十二式难上很多。你六岁时我正式传授了你衡山派的入门工夫,两年前起我开端教你剑法,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早了,剑乃百兵之君,若想要练好它,倒是非常不易,方才你使得这几招,火候还是完善。你看,这式‘洞灵晚风’,你出剑时应当似那风普通,将你身前全数笼住,不留一丝空地,而你却暴露了左边一起,我再使一边,你细心看好了。”说罢,只见刘轻舟“沧浪”一声拔出宝剑,将这一式“洞灵晚风”使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