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果让我来批示,今晚便是一个最好机会。”
独孤剑又被痛醒,岳飞见了,轻声说道:“独孤小兄弟,可感受好些了吗?”独孤剑勉强笑了笑,“还好。岳将军,那贼人可跑了?”岳飞点了点头。“那就好,只要岳将军没事就好。将军不消担忧,我师父一会就能到了。”岳飞心中非常打动,悄悄拍了拍独孤剑的肩膀,“你先好好歇息,有甚么事等你师父来了再说。”又回身问道:“军医,现在他可另有甚么大碍?”
两边拜别以后,刘轻舟驾着马车,载着独孤剑往衡山而去。岳飞也拔寨班师,回朝复命。他二人自是未曾想到,这一别,竟然是天人永隔,再也没有相见过。
岳飞班师回朝以后,被加检校少保,进封武昌郡建国公,申明之盛,一时无两。不久,便又升任荆湖北路、襄阳府路招讨使,各地豪杰豪杰,纷繁归附,岳家军一下强大到了十余万。他也曾向天子进言,表白刘轻舟师徒的功绩,高宗天子深为打动,专门遣使送来厚礼,并欲册封官职,刘轻舟再三推让,方才作罢。
谁又能想到,从这时开端,以后的几年内,“衡山四子,剑青涛旭;兼有一美,好像云霞”,这一名声,便在荆湖和广南一带传播开来。他们五个,行侠仗义、惩恶扬善。韶州擒劫匪,桂州救孤儿,虔州查汉奸,潮州斗海盗,端的是做下很多功德,大大涨了衡山派的脸面。
岳飞天然是睡不着的,他带着张宪、岳云巡查了一圈,打二人去歇息,本身站在帅帐外,瞻仰了好久的天空,却不知又在想些甚么。
“既然如此,刘某代这里的百姓感激岳将军了。”说着,刘轻舟朝岳飞鞠了一躬。岳飞仓猝扶住刘轻舟,“刘掌门,你这又是干甚么啊,岳某实在接受不起,快快请起。”
卢青他们四个这十几天待在山上,只晓得师父和大师兄下山办事,此中启事并不清楚。现在见到大师兄竟然受了重伤,都是非常担忧。仓猝帮着刘轻舟将独孤剑抬回房中,曲霞更是心急如麻,不住地扣问着大师兄的伤情。刘轻舟直到此时才将事情的原委全数讲出,并且申明独孤剑的伤势已经稳定,只需求好好疗养,世人这才放下心来。
刘轻舟听完独孤剑所讲,细心机考,顿时只觉以摩尼教世人之能,不成能只安排这么一次有来无回,没有胜利掌控的刺杀,定然是还留有背工。他越想越感觉心惊,也越感觉有这类能够。“剑儿,你说的不错,那依你看,他们甚么时候会再次动手?”
“不错,白日方才经历了一次刺杀,任谁也设想不到,今晚便会再次动手。”刘轻舟点了点头。“不好!剑儿,我们归去,只怕岳将军今晚会有伤害!”刘轻舟仓猝调转马头,纵马奔驰,返回岳飞的大营,独孤剑也赶快驾马跟了上去。
二人看着沉甜睡去的独孤剑,也不再说话,悄悄地坐在一侧,直到天亮。
“岳将军,刘某做事,一不为官,二不为名,只是服膺历代衡山派先人的教诲,但愿天下承平,百姓不再刻苦。若岳将军真的故意,还请向皇上请旨,免了洞庭百姓的税赋。”岳飞正色道:“刘掌门,岳某受教了,飞定然请圣高低旨,免掉这里百姓三年的赋税,好使他们疗摄生息。”
时候在快地流逝,天也已经越来越黑,岳飞回身走回帐中,拿起一本《兵法记要》读了起来。不知不觉间,暮色更加深沉,岳飞还是端坐在主位上看着书。
刘轻舟进到帐中,见到独孤剑横卧在榻上,岳飞坐在一边,心中一惊。仓猝开口问道:“岳将军?”岳飞看到刘轻舟出去,仓猝迎了上去,说道:“刘掌门,实在忸捏,令高徒为了救岳某,被歹人刺中。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我已经命人拔出匕,也敷上了金创药,暂无大碍。”刘轻舟听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仓猝走到近前,看着神采白的独孤剑,轻声呼喊着:“剑儿。”